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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有了电话你就可以同不在这儿的人对话，是吗&rdo;

佩里猜测着三角形的话，它们在句末加上了&ldo;是吗&rdo;，说明这是个问句。

&ldo;嗯，这样我们就可以和那些不在这儿的人交谈了。&rdo;他像一只被活捉的兔子一样僵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剧痛像除草机划过脑际似的再次降临。

&ldo;跟我们三角形说话就用不着电话&rdo;

&ldo;你在和你的同类说话吗?&rdo;佩里小心翼翼地把话题从电话上移开，虽然同三角形对话并不让他焦虑，但他唯恐尖叫声会再次响起。它们似乎已懂得了电话的概念，同时也知道房间里没人。骑士们还未回答，耳边又响起了模糊的尖叫声。

&ldo;随便给谁打个电话，我们要跟他们讲话&rdo;

&ldo;他们在这附近吗?&rdo;他脑中又响起了尖厉的叫声。

&ldo;附近是多远&rdo;

&ldo;你知道什么是距离吗?&rdo;当它们在他脑中搜寻&ldo;距离&rdo;一词时，尖厉声又飘入耳中。它们的搜索触及了佩里的记忆，突然眼前浮现出各种意象‐‐地图，百米冲刺，三流故事书等。

&ldo;是的。附近是多远。展示给我们看&rdo;

&ldo;附近&rdo;是一个相对概念，他也不清楚该怎样解释。于是他跳向垃圾堆似的抽屉去拿尺子。当他移动时，隐约闻到一丝恶臭，仔细再闻时那味道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抽屉里取出尺子。

他下决心要教教它们‐‐这使它们变得更真实，也使他自己显得更无药可救。这就好像承认三角形们跟感恩节底特律雄狮队的比赛或周六早晨的卡通片一样普通。

他卷起了左臂的袖子。

那里有个三角形，在他的皮肤下发出亮蓝色。但是眼皮仍然紧闭。

&ldo;给我们看&rdo;

&ldo;不行，它的……它的眼睛还没睁开。&rdo;

&ldo;有一些能看。并不是全部的。还不能&rdo;

&ldo;那么，你们谁能看见呢?我背上的?我……我睾丸上的?&rdo;

&ldo;不，你屁股上的&rdo;

&ldo;不会吧。&rdo;

&ldo;给我们看&rdo;

&ldo;没门。&rdo;

&ldo;给我们看&rdo;

低沉的尖叫声又响起来，在恐惧面前，疼痛似乎已微不足道。虽然他要做的事让他感到很恶心，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