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她的威胁奏效,还是如何,皇兄多多少少对他还是在乎的,他被人写了藏头诗,自己没看出来,叫皇兄发现,打了那个世子一顿。
皇兄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子敢笑君,是找死。
自从欺负过虞苏一次之后,就变成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但他不后悔,他就是想教训一下虞苏,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道有的人多羡慕他。
虞竹站在原地,盯着那顶红轿子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里头传来敲击窗沿的动静,他才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走到轿子旁,小心翼翼掀开帘子。
一眼便见皇兄安然坐在里头,手里拿着一本他偷懒不想走路,躲在轿子里叫人抬着,闲着无聊看的小话本。
他瞳孔微微放大,本能进去,想去抢,但是皇兄没让他得逞,手高高一举,加上轿子猛一正回来,叫他不仅没拿到,还险些跌倒。
皇兄指了指一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来。
虞竹看了看那个空隙,很小很小,其实轿子本来就不大,坐两个人很挤,皇兄还在很中间的地方,叫他很艰难的缩着身子才塞进去,和皇兄半边身子紧紧挨着,肩膀靠着肩膀。
因为离的太近,他一歪头就能瞧见皇兄翻开正着看的那页,是他觉得好刺激,故意折起的那张。
虞竹:“……”
越看那上面的字越心虚,什么玉琼浆液,双峰鼎立,一柱擎天,只希望皇兄看不懂。
皇兄十二岁正要启蒙的时候人生出现变故,根本没心思学这些,应该——大概不懂吧?
心中还抱着期望,便见皇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这么小就看这个?”
虞竹:“……”
果然他就算没有学过,仅凭聪明才智也能晓得写的是什么,逃不过的。
虞竹表情有些沮丧,本以为皇兄突然与他同乘一个轿子,可以拉近些关系,洗清当年犯下的错,结果印象好像更不好了。
“是最近过的太滋润了?”
皇兄语气随意,“皇兄送的‘礼物’没有收到?”
一提起这个,虞竹便是脸色一白,皇兄送的‘礼物’,一开始还惊喜了一把,结果每次不是板子就是板子。
“收到了。”
收是收到了,但是只说了各打三十大板,这大板没说手板还是屁股板,叫虞苏赖掉,变成了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