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声比这放的歌都响。”陈姐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进了舞厅。
阿帅立即接嘴说:“还不是他男人的那点事呗。”
“谁男人啊!”我刚把这话说出口,脑子转过弯来后就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属于口不对心的那种小姑娘反应。
“还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吧,其实你问来问去,不如直接问他啊。”陈姐给出了一个听起来非常奏效的解决办法。
她让我直接去问林野。
阿帅也在一边怂恿着:“是啊,陈姐说的没错,就算不成也比你现在被吊着好啊,早死早超生嘛。”
我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心里微微一颤,还真有点被说动了。不过说归说,做归做,我拿着手机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下这个决心直接问林野,而是换了一种比较委婉,但是也能充分表现出我热烈情感的话。
我避开人找了一个比较暗的小角落,在手机上打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打完之后我看了好多遍这几个字,犹豫不决了半天才点了发送。过了两分钟,我收到了林野的回复。
他也回了我四个字,这四个字是:我知道了。
去他妈的知道了,我拿着手机差点没给摔地上。
第25章二十五
元旦的那几天迪厅忙了起来,舞厅和包厢的人手都不够,管排班的人在上班前把所有人聚在大厅里一起开了个会,之后新的排班出来,我就连着上了三天的班,然后一口气放了四天的假。
放假之前陈文哥给大家发了工资,我拿着刚发的工资去附近的市场上买了几身冷天要穿的衣裳,从市场回到二村的时候碰到了小丫头,她正跟在一个个头比她稍微高一点点的小女孩后面。
我提着手上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喂,干什么呢?”
“去玩呗。”小丫头看都不看我一眼,注意力全都跟在那个高小孩的身上,估计是嫌我碍事挡她视线了,还一个劲地把我手上的东西往一边扒拉。
我多嘴问了一句:“玩什么啊?”
“她家里有娃娃,去看娃娃。”小丫头说话清楚的很,是我见过这个年纪和我交流最顺畅的小孩了。
“行吧,不拦你,自己注意点啊。”我知道这种话对于小孩子来说基本就是废话,小时候我也不当回事的,不过人啊,真是身份一变,感受还真就不一样了。
“哎,知道了。”见我不打算碍事了,小丫头撒着脚丫就跟上了前头走的那个孩子。
“怪不得说小孩就是债呢。”我看着她屁颠屁颠的背影感慨起来,觉得做父母的确是个吃力不讨好,属于冤大头才干的事。
回到家里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我就歇菜在床上,在商场走了一下午,各式各样的小姑娘见到我就招手拉人,一个个的使劲的推荐东西,等我把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人都快散架了。
逛街真累啊,比上班可累多了。
我躺在床上算着日子,元旦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按照表面上的日子看,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按亮之后才发现下午有个短信进来,那个时候我估计在试衣服,后面手里提着的东西太多,一路上也没想要去看手机。
短信是个陌生号码,我看完之后,鼻子一下就酸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硬生生的被我憋了回去。
短信上写:儿子,你还好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叫我儿子呢,老头子那么倔,肯定不会主动找我,剩下的只有我那个老娘了,我知道她是没有手机的,来到二村那么长一段时间,我是有想过要联系一下她报个平安什么的,可家里只有老头子有手机,打过去基本就是去找骂。
不过妈妈总是能千万百计的找到她的孩子,不是吗?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我很好,你多注意身体。
顿了顿,又补上了:我上班了,一切都挺好的,别担心我。
按了发送之后几乎只过了几秒钟手机就震了一下。
这也太快了吧,我按开来看,但发来的人和我预料的不一样,是林野发来的。
他发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有必要通知我嘛。”我看着这几个字,嘴里念叨起来,脑袋里回想起元旦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元旦前一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一般晚上出来的玩的人都会赶个时髦,反正口头上基本就是跨年迎新什么的。晚上我在舞厅看场子,阿帅当班,于春晓过来陪他上班,两个人你侬我你的,时不时就对上眼,眉目传个情。
我看了无数遍之后忍不住说:“哎哟,你们也够了,看不厌啊。”
“羡慕嫉妒恨啊,你想看还没有人让你看呢。”阿帅甩了甩他的马尾,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