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正殿。
一个一身黄袍,带着斗笠的男子坐在殿中央。身旁是战战兢兢面色灰颓的韩皇后,花重不由一皱眉,成帝为何这般打扮?韩皇后的面色分明心有顾忌和疑虑,花重凝眉不解,看着杜福海凑近成帝的耳边说着什么,又凑近成帝的双唇边听边点头。
花重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疑虑,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不是成帝!
花重不由得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高义拜见皇上皇后!”
叶欣嘉和叶丛嘉对视一眼,颇有疑虑的看着前面凝眉不展的叶纯嘉,只见叶纯嘉端端正正的行礼甚是恭谨。两个人才略有所思的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韩皇后冷哼一声,“你们深更半夜的竟然带兵入宫,难道是想谋反不成?皇上如今还在病中,你们竟然在本宫的永宁宫放肆起来,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还有没有皇上?”
韩皇后的一番话虽然威仪,但却被她说的磕磕巴巴,像是非常害怕!
丛王眼神突然一凛,猛地站起身看着韩皇后,目光中满是探究和怀疑!
韩皇后见丛王突然站起身看着自己,不由得身体一震,“你、你这是做什么?本宫还没许你站起来呢!真是胆大狂妄!皇上面前还有没有点规矩?”
欣王爷缓缓站起身冷哼一声,“皇后娘娘一向端庄持重,为何今日说话吞吞吐吐,言辞闪烁?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还是做了什么欺瞒我们的事,而怕事情败露?”
韩皇后拍案而起,“放肆!本宫乃是你的嫡母,你竟然敢对本宫不敬?难道孟妃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皇后娘娘!”叶丛嘉眼神中出现一丝狡诈的寒光,“现在可不是谈论孟妃的时候,太子殿下趁父皇病重包围永宁宫,意在为何,我想您不会不知道吧?”
韩皇后不屑的看着丛王说道,“如今你们的父皇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入宫,难道就是为了尽孝吗?太子殿下代替皇上监国,换了永宁宫的侍卫是为了保护皇上,你们竟然怀疑太子?”
叶欣嘉冷笑道,“太子的行为让我们不得不防!若是太子有意谋害父皇篡夺皇位,这成国江山岂不是所托非人?”
韩皇后凝眉说道,“太子的错与对,不是你们能够评论的,皇上如今已经醒过来了,自有皇上定夺!”
“恐怕未必吧!”叶丛嘉看着那个戴着斗笠的成帝,“父皇既然醒过来了,为何还要头戴斗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皇上面色憔悴不堪,而且生了红疹!不能见风,不带着斗笠,如何能召见你们?”韩皇后扫视着殿内的几个人,“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本宫吗?”
叶丛嘉冷笑,“瞒天过海也未必不可能,不然父皇您说句话,让儿臣等听一听您的声音,知道您无恙,也好安心!”
韩皇后冷哼一声,“皇上发烧多日,嗓子都沙哑了,如何能说的了话?”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吗?”叶欣嘉眼神嘲讽的看着成帝,“坐在那的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父皇,本王看还是证实一下比较好!”
“你敢!”花重厉声怒斥,“若是有损皇上龙体,你担待的起吗?”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叶欣嘉也针锋相对,“今日若是见不到父皇安好,本王绝不甘休!皇后向来和高义县主走的进,难道你们串通好了谋害父皇?那这殿中坐着的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父皇?!”叶欣嘉看着太子和丛王,“难道你们就不想一探究竟?”
花重冷哼一声,向成帝面前走去,转身看着殿中的三个人,“你们今日若是冲撞了皇上,等同对皇上不敬!视为不忠不孝!你们谁有这个胆子?”
三人低下头思忖片刻,这样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即便是他日登上皇位也会被天下人所不齿,怎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若真的不是成帝那便罢了,若是个圈套呢……
太子叶纯嘉攥紧的拳头松了松,最后垂首缓缓跪在地上,朗声道,“皇儿愿父皇早日痊愈,祈祷父皇龙体康健!”叶纯嘉心中有丝丝不安的预感,若是何萧瑾已经成功,那么此时必定会在殿内宣读圣旨,而现在却唯独不见她,恐怕自己今日便是最后的结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