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耽对这交易挺满意,问:“找什么?”
“在册子里找一个名字——程梨。”
凌耽忍不住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明显是早就从乐央那里听说了祁轼金屋藏娇的八卦。
“找人家的名字干什么?想把人家的姻缘线连在你自己身上?”
“胡说。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她的姻缘好像不太对劲。”
凌耽是法力无上的仙君,和祁轼说话的功夫,早就用神识扫了一遍满屋的册子。
“倒是有叫程梨的。”凌耽一个个帮祁轼报了年龄生日。
仍然没有一个是程梨。
“这就奇怪了。”连凌耽都有点纳闷,“难道这朵小花不是人?”
祁轼拧着眉心:“她是肉身凡胎,就算以前有什么来头,只要从胎里过,名字就一定会写在姻缘簿里。”
怎么会没她呢?
程梨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正在自己睡觉的小球旁边找东西,正在忙着做梦。
梦里,程梨又来到那片花树海。
“月老公公?你在吗?”程梨在树间到处乱找。
有人拍拍她肩膀。
月老一脸尴尬:“你能不能,呃,不叫我‘公公’?”
他居然懂得公公是什么意思。
“好。”程梨痛快答应,“那大爷哎,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大爷”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过还是问:“什么事?”
“我找到两个红线打结的人了,也问祁轼要到线了,现在能去绑那些人的手指头了吗?”
“这么快?”月老连忙说,“别着急,绑这个红线,是有讲究的……”
程梨抢着说:“我知道,要绑个鸳鸯结嘛,祁轼已经教我了。”
“不止是要绑个鸳鸯结。”月老摇摇头,“祁轼没告诉你,你用红线系好真人后,从册子里刮下来的打结红线,要系在你自己手上,才能抵掉你解红线的因果?”
哈?
程梨凝固了:“要把册子里解下来的红线,系在我自己手上?”
“没错。”月老还挺高兴,“红线结上连着几个人,你就得照样连几个人。”
月老举例:“比如一个红线结连着一对痴男怨女,你也得再找另外一个人,用扯下来的红线把你和他连起来。”
“非……非要绑在我手上吗?”
程梨知道红线的厉害。
前些天和祁轼连了根露水姻缘线,两人差点就滚了床单,程梨心有余悸。
要把别人的红线绑在自己手上,尤其还是纠缠打结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