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谦赶回省城时,姜知暖已从医院回家了。用医生的话说,“幸亏孕妇年轻底子好,才没大事。”但为了保险起见,姜知暖还是被外婆肖文惠强制按在床上养胎。
崔宝珍是等收到姜知暖回家的消息,才敢上门探望的。给她开门的是脸黑得如炭般的顾子谦,而崔宝珍却有本事,全然无视,笑嘻嘻地和女婿打着招呼,“小顾,回来了?”还未等顾子谦搭话,她又转过脸看向半卧在床上的姜知暖说道:“还是你有老公福,听说你有个风吹草动,女婿年都不陪自个爸妈过了,就跑回来了。”
姜知暖偏过头,不想看崔宝珍的“表演”。肖文惠频频向崔宝珍使眼色,她却当没看见似的。拉起顾子谦的手,一本正经诉起苦来。
“小顾,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女婿也是半个儿,妈不拿你当外人。那天吃团年饭,她舅舅舅妈上来就是要占老家的一间房给王玲做婚房。你说,哪有崔家的房子拿去给姓王的做人情的?妈听了脾气就上来了,那房子也有妈的一半呢。妈不是为自己争,还不是为了你们?”
从岳母崔宝珍进门,就一直强忍着脾气的顾子谦,听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再也憋不出了。他不动声色地挣开岳母的手,淡淡地说道:“一代管一代,上一辈的事,我们做小辈的不掺和。”
“得,看来,妈是枉做好人。也是,你们现在落户省城了,自然是看不上县里的破砖破瓦。”崔宝珍两手一摊。
“我没记错的话,那房子户主是外婆。自古就没有父母尚在,子女就抢着分割父母财产的说法。再说,我们从没惦记父母的财产。还有,妈,我听说,你推暖暖,可不是为了外婆房子的事。”
被对自己一直低眉顺眼的女婿一针见血地挑明,刚刚还笑脸盈盈的崔宝珍立马沉下脸。冷言冷语地对着姜知暖说道:“你比妈有福气,老公这么维护你。以后可是说不得你了。”
顾子谦挡在姜知暖和崔宝珍之间,“妈,你来看暖暖,我欢迎。但你要是老这样拿话刺激她,我送你回家。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
“对,我的确不是为了房子的事推了她。你以为你的媳妇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会无缘无故朝她发脾气吗?我又不是个神经病。天天离间自个的父母关系,我道要问问好女婿你,这样的媳妇,你敢要吗?”崔宝珍一脸不知错的表情。
“妈,你和爸的事,本来我们下一辈不该评论。但你想想,因为这事,你的无名火撒在暖暖身上多少年了?暖暖长得和她大姐像,这怪她吗?她是你生的。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怎么生的?暖暖找回了她大哥,要我说,这是老天让她帮你赎罪。虽说你生了她,但她不欠你的。你不能遇上不顺心的事,就扯上她。”
顾子谦的这番话,赤裸裸地戳破了崔宝珍心里的“脓包”。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顾子谦的鼻子,怒声说道:“好好好,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是吧?顶撞长辈。我再来你家,我就和你姓。”
“宝珍,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赶紧回去,妈求你了。”肖文惠夹在中间难受,只想早点把女儿这尊“佛”给送走。
“我这就走,这个家,以后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来了。”崔宝珍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看着一脸为难的外婆,顾子谦像变了个人似的,刚还冷若冰霜的他立马春风化雨,温和地和肖文惠说道:“外婆,我来照顾暖暖吧。这两天,辛苦您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担惊受怕的。回屋歇歇吧,晚上我做饭。”
肖文惠看着一脸和气的外孙女婿,连连点头。
待屋内只剩顾子谦和姜知暖小夫妻两个人时,顾子谦拉着姜知暖的手,一脸关切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这么看着我,干啥?孩子没事。”姜知暖笑着说道。
“你没事最重要,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顾子谦满脸认真。
“呸、呸、呸。。。。。。”姜知暖听了顾子谦的胡话,立马摸着肚子,安抚着孩子,“爸爸说傻话了,宝宝不要听。”
顾子谦被姜知暖这举动给逗笑了,“他能听懂啥啊?”
“怎么听不懂?以后说话得注意。”
收到姜知暖一记白眼的顾子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我今天这出,岂不是做了个很不好的胎教?”
“不,很好。让宝宝从小就明白,亲情也是讲礼尚往来的,不是一味的单方面付出。”姜知暖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多话,你不方便说。我想的是,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做吧。不知道这次效果能持续多久?”顾子谦自嘲道。
“我妈说话,常颠倒黑白,但她有一句的确说对了。”姜知暖柔柔说道。
“哦,哪一句?”顾子谦突然来了兴致,他那不靠谱的丈母娘还有说对话的时候?
“她说,我有老公运。我的确有。”
看着一脸正色的姜知暖,顾子谦闹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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