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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一时没回话。

“不至于，林总。”陈思思沉沉呼一口气，主动挑明了，“您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怎么偏偏学坏，脚踏两只船。”

林原皱眉：“陈思思，你怎么这样说话？”

他还有闲心管她怎么说话，“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陈思思奔着撕破脸来的，根本没有遮着掩着，“我什么样，您清楚的很。”

在林原眼里，她不一直都是跳梁小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思思一直都是明艳那一挂的长相，今天更是光彩照人，尤其现在表情冷起来，比平时更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像熟透了的樱桃。

又因为有几分气愤在里面，眼眶微微泛红。

林原想说的话，全落回了肚子里，喉咙被堵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还没想好处理现在的情况。

“别老是胡思乱想。”林原改了口，想到什么，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胡说什么脚踏两只船？不要乱说，陈思思。”

不是这样令人动怒的关系。

林原不想这词和顾桐桐还有他自己牵扯上。

他从来没想过还能见到顾桐桐，在他们不欢而散的三年之后。

他想到顾桐桐，有一瞬的失神。

都差撕破最后的遮羞布了，林原还在狡辩。陈思思都快被气笑了，她划开手机，翻到相册，找出来照片，递到林原面前。

“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照片是她拍的，之前在火锅店碰到林原和顾桐桐的画面。暗夜下，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如最亲密的情侣。

静静看了一会照片，林原沉默了几秒，探究的视线像冷厉的寒冰钉在陈思思身上。

不动声色，一脸讳莫如深。

林原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影站在陈思思面前，一贯高高在上的冷峻气势全部压下来：“照片谁拍的？”随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有备份？全删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只说删照片。语气里的责备和怒意，全都向陈思思砸过来。

在他看来，可能是我不配。

陈思思想，何必执迷不悟。

岌岌可危的感情，终于等来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删掉照片而已，没什么不能删的，她本来也不想拿照片做什么。陈思思很爽快，当着面，甚至清空了相册，里面也有很多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她拍的很多面的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