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里包恩刻意拉长了音调,然后意料之中的被纲吉打断了。
“没有可是!”
纲吉突然暴躁起来,虽然他的脸依旧毫无表情,他的声音也毫无波动,但里包恩就是从其中读出了莫名的烦躁与悲凉。
“哲也,清醒一点。”
少年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的眼睛寻找着友人的身影,最后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了一抹橙色的影子。
那不是哲也惯穿的颜色,但也许是他心血来潮?
在里包恩的催眠下,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都被纲吉自动找到了理由。
言纲在里包恩警告的眼神飞过来之前就识趣的捂住了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当一尊雕像。
纲吉的声音很低,言纲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几个词,这让他百爪挠心,却无能为力。
“我想喝水。”
纲吉明显有什么话要说,里包恩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然后他就看到纲吉的目光看向言纲,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们两个一向是相互照顾的,只是会有意识的避开监视者,而且黑子哲也照顾纲吉的时候比较多而已。
言纲默不作声的倒了水,贴心的递到纲吉手上。
“怎么又是温水。”
纲吉平调的声音中硬生生被听出来了委屈,让言纲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下次一定要冰水。”
棕发的少年皱着眉喝完了手中的水,让言纲松了口气。
“哲也,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武器,而武器是没有自己的喜好的。”
纲吉咕咚咕咚喝完一整杯水,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慢慢的的消退,却在下一秒又放出惊天大雷。
武器?
彭格列的十代目候选人(已经基本确定),泽田家光的孩子,谁敢让这种身份成为武器?还是那种没有自主意识的武器?!
里包恩深呼吸几次,终于再次平静下来,开始推算纲吉口中的‘黑子哲也’最可能回答的话。
他下的催眠太过薄弱,只有关键词才能触动纲吉开口,虽然这相当于揭开纲吉的伤疤,但巴利安的到来已经让里包恩没有时间了。
但关于黑子哲也的情报实在是太过稀少,聪慧如里包恩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合适的回答。
纲吉也没想过黑子哲也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争论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以一方的沉默而告终,里包恩的不开口倒是巧合的对应了哲也的人设。
“认命吧,除了死,你没有另一条路可以脱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