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城市,某个隐蔽的安全屋里,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绑满了绷带的右手捂在脸上,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是哭,是笑,谁也说不清。
同样缠着绷带的左手是一封拆开来的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却令收信人当场大脑空白。
当初那个人死去的时候没哭,当他真的活过来的时候,他却哭了。
【吾友太宰,
得同门相救,一切安好,现平安顺遂,还望珍重。
来日方长,必有重逢之时,勿念。
——织田作之助】
是织田作的笔迹,他不会认错的。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他还活着,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让他不必来找他。
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到底又在哪里?
即使织田作已经刻意掩盖了痕迹,作为一个拿剧本的人,太宰治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写信的纸并非是普通的信笺,而是质量上乘价格昂贵的办公用纸,在欧洲的使用范围较广,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企业能够用得起的。
字迹工整,但还是有些迫切紧张,不小心写的错字也被强行改正。而以织田作的习惯,写错了一个字他绝对是要整张纸重新写的。显然时间紧迫,不知是帮他带信的人时间紧张,还是他本人时间紧张。或许两者都是。
或许织田作现在被禁止与外界交流,不,与其说是被断绝了与外界的交流,不如说是有人不允许织田作和他的联系。
同门相救,也就是说这和他的师门恐怕脱不了干系。
太宰治仔细回想,记忆里理所当然地找不到任何织田作的过去,更别提什么师门。
他从来没谈论过他的过去,只因他将目光投向了未来。
来送信的人,实在是可怕。
睡个午觉,一封信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还查不到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一开始太宰治都汗毛倒竖。
“真是麻烦。”
看来织田作的师门,有些了不得。
也不知冒着被老师暴打的风险来送信的,是织田作的哪个同门。
就算织田作不希望他去查,但只要织田作不知道,他就还是个听话的好少年。
太宰治这么想到。
毫无违和感。
余光瞄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中也的卡,太宰治瞬间冷静下来。
今天上午,中也的卡就用不了了。
以小矮人的性格,至少也要等到他把这张卡上的钱全部花光以后才去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