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渊听得一簇火从胸口窜起,他猛地转身,怒瞪着蒋羡祺:“是啊,两百万就想打发我,不可能。那么,蒋总要拿多少甩我脸上,五百万、一千万?”
“坐下说话。”蒋羡祺冷静地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余明渊气头上,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坐下来?你没资格指使我做任何事。”
蒋羡祺起身拉住他,把他按到位子上,说:“服务员在看你,其他客人也注意到我们这边,你要是再冲我歇斯底里,他肯定要报告大堂经理,然后将我们轰出去。”
这种时候,蒋羡祺都不忘奚落他大吼大叫、没有教养。
是,他就是这么没有教养。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蒋羡祺低声说,不看他气鼓鼓的脸,伸手将余明渊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端到另一边。
“你还有十分钟,有话快说。”余明渊回道。
蒋羡祺坐他对面,把他仔细看了一遍道:“脾气易怒、喜欢熬夜加班、饮食不健康——偶尔还要泡吧……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余明渊听他前面的话,还算正常,虽然有夸张之嫌,别人都说他脾气温柔好不好。自己跑过来贬低奚落他,还指望别人温言细语、全盘接受吗?
再说了,泡吧?这是哪来的莫须有指控。
“谁泡吧?”余明渊脱口道。
蒋羡祺挑起一条眉毛不语,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昨晚——哦,对,他们是昨晚遇到的第二面,他觉得自己在泡吧。
“那你去就可以,我去就不行吗?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非得呛我才能说话是吧?”蒋羡祺被他三番两次刺激,也有点上火了。
余明渊哼了一声,“还有六分钟。”
“晚上吃饭了吗?不吃东西就继续加班?”蒋羡祺突然转移话题。
余明渊懒得再听,废什么话,他来找自己就为了说了这些?还是说昨晚还没有同情够自己,今天还要再接再厉?
“你的情人一下班就找我,扔了一张价值百万的银行卡给我。紧接着,你本人又大驾光临,让我坐下来,聆听你的伟大教诲。所以,我听完了您的教诲,您要施舍多少给我?如果价格适中,我大可以放老板的鸽子,去好好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