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指正时,她看到那女孩身后的男人也同步挪了下。他紧贴着她的背,手插在宽松的运动裤袋里,手臂匀速上下滑动。
啧,猥琐男。
毕然第一次见人在公共场合打|飞机,面颊微微泛红。她把那姑娘往身边拽了拽,又往窗户那侧推了推,然后瞪了猥琐男一眼,佯装镇定,“活久见。”
猥琐男的“好事”被迫中断,低声骂了句:“臭娘们,坏老子事。”
毕然耳朵里塞着耳机,只看见他嘴巴动了动,没听到他说什么。
下一站到玜廷蔓,因着车厢拥挤,毕然提前往车门那里挤过去。
时而,“借过。”
时而,“让让。”
总算是挤到了后门,猥琐男也跟着她挤到后门扶手处,毕然摘下耳机,拉下口罩,拧眉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猥琐男压了压帽子道:“臭婊|子,你坏了我的事,不就是想自己上?装什么清纯,走跟老子约|炮去。”
毕然扯着嗓子高喊:“师傅,麻烦你把车开到派出所去,这车上有个流|氓。”
她的声音在嘈杂的车厢内被淹没,被无视。
玜廷蔓到了。
后门打开,毕然不得不下车,一阵冷风吹来,她挟紧了衣服。
雨势更大了,伞也撑不住,眼前模糊一片。
她警惕地回过头,还好那猥琐男只是恐吓她,不曾跟过来。她侥幸地想,幸好她不住在玜廷蔓,那猥琐男若真是肆意报复,也不能找到她。
想到这,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的机智。她自言自语道:“这雨下得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巧了,我也是找我爸要钱的。”她撇撇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相似到,她认定她和依萍的结局,也没差。
多半是要不到钱。
但不至于惨遭一顿毒打吧?
玜廷蔓属郊区,挨着一著名的园林景区而建,居住环境十分舒适。因此,房价是东青那边的六倍,毕先革和他现在的老婆就住在这里。
小区绿化做得很好,前面是联排别墅,最后几排是独栋。
站军姿的保安对着来往的车辆敬礼,毕恭毕敬。却又伸手拦住了毕然的去路,不客气地道:“喂,干什么的?”
毕然走进保安亭,道:“我找7幢业主毕先革。”
“请问你和7幢业主是什么关系?”
毕然想了想,“父女吧。”也许这个称呼能让她进去得顺利一些。
“你爸?”保安狐疑道,“那你不就是回家?”
并不是。
但避免节外生枝,她嗯了一声。谁知那保安不买账,“既然你是业主,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