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后,靳思辰也不说话,就用幽怨、委屈、谴责等等复杂的眼神瞅着骆景年。
骆景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用这种……看渣男的眼神望着他?
不怪他脑补,他的发小,宫映冉,经常被不同的女生用这种眼神凝视——和这些女生分手后。
“你……有事?”
“骆景年,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靳思辰的语气充满委屈。
“那天咱俩一起吃早饭,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靳思辰的语气充满不解。
“是单纯的不想说话,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呀?或者……你心情不好?”靳思辰的语气充满关心。
骆景年微眯着眼睛,他以前的圈子,极力和自己套近乎的大有人在,但都会被他的冷漠劝退。
然而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同桌,他可以肯定,对自己毫无保留的释放热情,单纯的性格使然。
只是,他从没遇到过这样性格的人,或者,即使有,也没有像靳思辰这样即使得不到回应,依旧把热情长时间的浪费在他的身上。
以他一个多月的观察,这是个积极乐观、心胸豁达的人,虽然习惯于对别人热脸相迎,但也自尊自爱,不然不会开学时对自己热情一周后就不再搭理自己。
但是,为什么这周又突然恢复热情,而且不依不挠?
像自己那天答应他吃早餐一样,同病相怜?
“我性格就这样,不爱说话。”沉默一会,骆景年终究是开口了。
“那……不爱说话的人,遇到特别爱说话的人,会……很烦……吗?”靳思辰低下头,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头,觉得自己不应该用疑问句,而应该用反问句“会很烦吧”。
“不会。”当没听到就好。
靳思辰抬起头望向骆景年,语气幽幽:“那你可以偶尔回我一两句啊,为什么你对我也使用冷暴力呀,我以为我们关系不一样了。”
骆景年这次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彻底无语,我们什么关系,我就对你使用冷暴力,犯得着吗?
不对,“也”?这个小城市的高中生生活单调又乏味,除了学校几乎就是家,他在学校都是乐呵得像只二哈,那就是——家里?
他也不是一直这么开心的吧?二婚家庭,有继母不说,继母还生了龙凤胎,家里应该也是一地鸡毛吧?
这么乐观、傻乐的表象下,不知道心里有多少委屈呢!
就当是抚慰自己了,“以后不会了。”
然而骆景年的这句话,却被争吵声掩盖了。
他们两个站在学校小花园的凉亭里,争吵声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