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慕生心脏毫无征兆地漏跳一拍,手指却因为愤怒更加用力,“怎么不说话?你拿了文筠的名字,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迟玉只是抬起双手,握住荀慕生的手腕,想要挣脱桎梏,却根本使不上力。
荀慕生红着一双眼,捏得更紧。
迟玉无声地挣扎,荀慕生耐心耗尽,另一只手也掐了上来。
顿时,迟玉脸上浮起吃痛的神情,却仍旧一声未吭。
鲜红的血滴在浅色被套上,一滴,两滴……
荀慕生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的是迟玉打着点滴的手,针管在迟玉手侧的血管上刺了个对穿,几乎将皮肤撕开,鲜血涌出,满手湿滑。
荀慕生愣神的间隙,迟玉慌忙将颤抖的手抽回去,在床头慢慢缩起来,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被套上的血迹。
徐医生不得不再次赶来处理,荀慕生心烦意乱,将迟玉的个人物品全部搜走,锁上卧室的门,给许骋拨去电话,胡扯了个度假未归的理由,让许骋帮忙请假。
许骋应了下来,打趣道:“你们还是得有点节制。”
荀慕生冷笑,挂断电话后一拳砸在栏杆上。
夜深,迟玉仍是一言不发。
荀慕生摔门而出,放狠话道:“好,你一天不说,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
管家悄悄上去看了看,用纸质的餐具盛了几块糕点放在床头柜上,又用塑料杯子倒了温水。
刚从房间退出,就看见荀慕生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上。
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徐医生说……”
“别多管闲事。”荀慕生打断,“他不需要你照顾。”
“是,是。”管家慌不择路地离开,拐角处传来一声叹息。
荀慕生在门外站了很久,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这药是上次带文筠——现在是迟玉了——去医院看病,医生给开的,让他监督,他便每天晚上守着迟玉服用。
习惯使然,将迟玉带到别墅来时,竟然将药也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