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点也不想让她想起这回事。
记不起来他与正常男子的区别来才好呢。
“别这么说呀,司公你知道我当然是乐意伺候司公的。”
枫黎手上的动作不停,这要是两人互换之后伺候陈焕她可能真有点不好下手,可这时候他俩身体错位,在她面前的是她自个儿,所以也没什么太大压力。
嘴上虽是那么说,可惜她实在不是个会伺候人的,梳头时一个不小心就狠狠的拉扯了一把陈焕的头发,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陈焕不禁“嘶”了一声。
“呵,还说是乐意伺候咱家呢,惯会骗人。”
陈焕这回这话里没有那种奚弄的意味,反倒有几分委屈似的,听着就像是唠家常一样平和,枫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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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莫名让枫黎感觉有些温馨的上午,被院外吵吵嚷嚷的嘈杂声打破了。
陈焕抬头瞥了枫黎一眼。
屋里烧着地龙,带着暖意,枫黎正睡眼惺忪地倚在榻上,有些懒洋洋的,被陈焕看了那么一眼,有些认命站起了身,将稍有散乱的衣裳打理的整整齐齐。
想要出门,却忽然定住,她回头望着书桌前那人,冲他眨了眨眼。
陈焕的心思何等剔透,只被她看了那一眼,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瞧着那小宫女听着屋外的吵嚷却一点儿也不心急的模样,觉得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他道:“自己去拿。”
“但我不知是放在哪儿了,就劳烦司公了。”字面上客客气气的,可这语调怎么听都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期待。
还真是惯会骗人。
“胆子不小,瞧你这模样以往也没少说瞎话。”陈焕的声音里又掺杂上了枫黎早就听惯了的讥讽和挖苦,可他还是撂下了手上的书,起了身,去柜子里将昨天枫黎脱下来的那件斗篷拿了出来,“小良子送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在这屋里头吗?”
这斗篷早就让小良子拿去烘了干熏了香,递给枫黎时,枫黎都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儿。
其实枫黎也没指望能使唤的动陈焕,却不想陈焕还真起身给她去拿了斗篷,就像昨天早晨她想不到陈焕会给她从屋里拿件斗篷披上一样,虽然这回没有给她披上而是直接递给了她,但她是打心底里觉得意外。
除了意外,心里还有那么点儿不易发现的喜悦挣扎着。
陈焕竟然被她给使唤动了!
这简直让枫黎有点得意忘形,她自行披上了这高领斗篷,深吸了一口气,这熏香的味道顺着鼻腔滑入体内,舒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