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我又想奖励你了,”嘴角勾起能打败楼下一片花草树木万人迷的温柔笑意,放在郁非胸前的手像只蠕动的小虫一样慢慢的往下走去。郁非在心底猛得翻了翻白眼,他终于明白人的欲望是永远也满足不了的,看着自己下身被惹起的膨胀处,半闭着唇压制住快溢出的呻吟声,他的手紧抓着漱口台的边沿。“小常,我喜欢你……”轻轻的舔舐着他的耳垂然后再到私颈处,板正强忍着欲望的郁非的身子,路隼人一个倾身吻过郁非的唇,似乎还留着牙膏上淡淡的薄荷香味。而路隼人,似乎,还没刷牙,可是他现在只想要不想刷牙。被那句‘我喜欢你’的话怔着大脑的郁非瞪大双眼任美男在自己的身上肆意侵蚀,身体也越来越热,心本来就因他的靠近而变得快速跳动,而现在已经是快到感觉不到跳动的频率。“喜欢我?”不知怎么的郁非就把这句话重复出来,是哪种喜欢,喜欢和自己上床还是另一种喜欢,或者是一种单纯的喜欢,不关乎性事,没考虑过路隼人是否刷了牙,郁非回应他热情夏火般的挑逗。“嗯,喜欢你……”他觉得他的问话有点白痴,不过他那单纯傻呆呆的模样看得人更想亲近他,亲吻他,也想把他镶进自己的怀里,是小常,还是艺影?顿时的迷茫开始慢慢混乱着路隼人的心智,此时重复着自己话的人是艺影吗?淡雅的嗓音好像,那模样好像,那皮肤嫩得好像,那唇好像,那双眼也好像,是小常还是艺影,想甩甩艺影淡笑的画面,好熟悉的艺影,眼前的人是么。以前起床他也会帮他挤好牙膏,以前的他们喜欢为对方做一切他们认为可以的事,因为他们相爱,因为他们很相爱,还因为他们是伙伴,非常熟悉对方的一切。半眯着漂亮迷人的凤眼,离开他的唇抚上眼前人的细眉,微挺不算性感却可爱的尖鼻,那张粉嫩得想让人一口吃下去的唇,这白皙嫩滑瓜子脸上的细致皮肤,再望入这双眼……不,不,他不是艺影,他不是艺影,艺影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说过话了,他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他不再醒来,他一定是气自己的当时所犯的错误,他一定很生气,他一定气仲间的,一定是,一定是。手突然僵直了下,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往后倒退了几步,离开郁非的脸庞,身形微微有些晃动,一瞬不一瞬的盯着郁非。“隼人……”郁非不解的开口,怎么到一半又停下了,而且他的动作好奇怪,他怎么了?啪!响亮的巴掌回响在浴室内,惊了郁非,震了郁非,吓了郁非,傻了郁非,不解,疑惑,委屈,好多好多的情绪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路隼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冷下美颜,甩郁非一巴掌的手也在微微颤动着,他这是怎么了,是的,他狠狠的甩了郁非一巴掌,把不明情况的小常打得两眼冒金星。冷冽的眼神刺伤了郁非那颗并不完整的心,郁非眼里开始积屯着水雾,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他看不表他的懊悔,只知道……路隼人,只是自己的客人,而自己越过了那条黄线,他本应站在外面,而现在他跨了进去,要退出来的,可是他双腿却动不了,怎么退,被迷了神智后已经不知道如何退出来,谁来拉他一把。郁非半靠在洗手台上,脸上火辣辣的巴掌清楚的告诉他,本分这两个字是怎么写,“对不起,路先生,以后我不会再叫错了。”明明就是他让自己叫的,而自己还不能去纠正,不去管他为何性情会变化得这么快,顾客就是上帝不是么,眼里尽是受伤的忧伤之意,不过郁非把眼帘半垂了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路隼人自然是看不到那里无尽的哀伤。路隼人只是靠在墙边,两人的情欲都被这一巴掌给清除掉,似乎再也提不起劲去做接下来的事,要向他道歉还是去补偿自己的疯子行为,没再说什么,路隼人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浴室,他几乎是用逃跑的方式离开这里,他在害怕什么?盯着路隼人离去的背影,转身面向浴室内的镜子,自嘲的笑了笑,望向镜中的脸上有一片给的镜中人。郁非,你终究是一个人,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温情,你是来赚钱不是来谈恋爱,也没有恋爱给你谈,愚蠢不?拧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清醒,清醒,他要的是清醒,怎么可以被别人的温柔给迷惑,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开玩笑是真心话,怎么有因一巴掌而生别人的气,他是自己的客人而已。这些小场面应对得好就可以,路隼人的那与之前温柔让人想亲近的脸突然呈现在眼前,刚才那双冷冽的眼也在自己脑海里停留着,哪个才是真的他,自己似乎不需要去懂。今天,他在盼望自己能早点离开这里。一个上午他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去吃早餐,也不去和他人交流,他也不认识别人,在这里呆着就好,反正也不饿,早餐,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习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路隼人也不会再来找他,那个人有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那着自尊心是不允许他向自己道歉,他也不会来道歉,明知道不会,为什么他还会有一丝丝期待,趴在床上的郁非摇摇自己的头,脸上其实还是肿着,其实很疼,只是他不说而已,与风痕那次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咯咯。“小常,在吗?”闷在被子里的郁非耳朵动了动,这声音真熟悉,似乎有人来关心自己,不过他倒没什么好计较,这里本来就不是自己家,别人爱来不来。从床上坐起,捂着自己微微肿起的脸向门走去,拉开门就看见手上拿着类似冰袋的东西,依旧是以冷眼看人的柯然。“柯然先生?”不解的抬起头望向他,不过郁非还是没有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两个人就站在门口,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少爷叫我拿冰袋过来,你先敷一下吧,肿起来会很不好受。”郁非没有接过冰袋,眼皮只是稍微的抬了下,也许路隼人是内疚,不过这有什么,自己是给签过来,已经没有自由可言的人,连女佣也会鄙视自己。“路先生出去了?”柯然点了点头,不明白脾气一向都很好的少爷怎么会好端端的甩了这位乖巧的男孩,他怎么会把少爷惹得发怒,早上在餐桌上也是一派的沉默,吓得本来要开口的龚旭半个字也没说出来。“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忘记之前的约定,既然他不在那么他就得离开这里,早上打了个电话回家,李婶毫不客气的告诉自己要尽孝道,然后郑重的告诉他母亲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昨晚也进了医院。这个消息把他震撼了一个上午,迷茫,无助,无奈,什么都有,他想自己已经到了快爆发的边沿,好累。“今天要会客,可能晚餐后才会回来,先把冰敷上。”柯然不逼压的态度依旧是散着淡淡的冷气,一抹怪异的光射向郁非,他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女佣,好像是昨天看到那个,正在用很特别的眼神瞪着自己,郁非嘴角边勾起一抹特别的笑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就是指这种情况吧。是自己还是指那个女佣,他不知道了。“不用了,柯然先生,我家里有点事出去一趟!”急,十万火急,现在还有什么比母亲的生命还重要呢,眼里闪过的焦虑让柯然的心突然震动了下,为何可以在他身上看到许多自己从未有过的情绪。拉开门,郁非跑了出去,刚才他怎么就笨得呆在房间里发闷,怕见到路隼人吗?“喂,小子,你赶着去投胎吗!”跑到门口处,就感觉到后头还跟着一辆宝马,可惜不是白马,他会晕车,再宝也没用,不过那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关你什么事!”汗,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说话。“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心没好报,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本来早上也积了一肚子气的龚旭脸也开始臭了起来。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与你无关。”“你的脸怎么了?”注意到郁非在阳光下微微肿起的左脸,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与你无关,多事!”“要不我载你一程吧。”龚旭突然好心肠泛滥,也不介意郁非的冷言冷语,看到他脸上的伤时,心底的气也消了半,他一定是被人打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道。”“喂,你到底要去哪里?”其实他又快生气了,龚旭再三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告诉自己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去医院做b超!”……烦死了!最后郁非还是受不了烦人的龚旭坐上车去了医院。早熟 引人侧目的跑车到了医院,郁非就迫不及待的从上面下来,当然这次并不是因为晕车,而是担心正躺在医院里生病着的母亲,也不管龚旭在后面鬼叫,他能不能追得上来也似乎与自己无关,他心里已经不能再装下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