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这人是疯子!
到手的皇位,却要拿来为他人做嫁衣!疯得不是一点半点!他竟再一次识人不清看错了人!
皇帝的剑已拄着地毯,拇指稍稍摩挲过剑穗,只消他一抬臂膀,往前一个俯冲,剑刃便能直取王徵咽喉。
“陛下、陛下还有心腹能臣,不可妄自菲薄……”
皇帝哂然微笑,“呵,你在畏死?”
这人已经疯了,不可以常理推断,已经说不通了!
王徵只有奋力一搏!
他纵身而起,飞快朝身后退去,随着王徵这一退,皇帝发出一声冷笑,跟着便厉声叱道:“禁军!”
王徵承认方才皇帝说得没有错,无论如何,自己的眼线和暗卫是要培植的,他在燕王手底下谋事不是一两年,也有些积蓄,这时全拿出来撒在了皇帝脸上,皇帝这声发号施令,也等同是一个让王徵的卫队撕破脸的暗号。这时王徵孤注一掷,他手底下这么一些人了。
禁军操戈对峙,打得乱作一团,嘶喊声与吼叫声,不断地有人倒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均被拔足飞奔的王徵抛在脑后。
皇帝仿佛也没有想到王徵还有这么一记后手,勃然大怒,当即提剑追了出去。
“来人,将谋逆王启微拿下!”
王徵的腿没能跑过禁宫中训练有素的战马,被拿下得丝毫都不冤枉,卫队拿刀剑架着他的脖子,将他推搡着押入广明宫。王徵这时终于死心,闭上了眼。
皇帝道:“将人绑了。”
不消片刻,王徵便被五花大绑,扣押在广明宫。
“打开城门,迎太子入城!”
皇帝朝外喝道。
跟随着燕王到如今的下属们面面相觑,莫名所以,这时瘫坐在地的王徵发出了刺耳的尖笑,他仰着脖颈大笑不止,仿佛在嘲讽这群人的眼瞎目盲,活该被耍弄!还以为自己攀附了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权贵呢!
王徵大笑道:“陛下,放夏殊则入城,放他推翻你的朝廷,于你有什么好处?你在他手底下,讨得一个与楚王一般潦倒的收场么?你那么确定,你能活么?”
皇帝阴森地笑着露出一排牙,“朕比你更明白朕能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