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这句话戳中了张周的软肋,他之所以抽调精兵,也是为了保护潘太师,若是让潘太师,知道他四千精兵被不到四百骑兵连老窝都端了,恐怕潘太师会震怒,到时候他好不容易拍的马屁,岂不是全都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里,张周连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风辰眼神一冷道:“给我一万人份的辎重,我立刻退兵,若不然,兄弟我可就对不住大人了。”
“一万人份?”张周顿时心疼道:“你狮子大开口啊!”他驻守边城郡多年,搜刮了不少,不然地话,风辰也不会要这么多。
风辰两手一摊,无奈道:“那我只能在这里等了,等潘太师过来降罪于大人了。”
张周冷汗直流,咬了咬牙,恨声道:“风辰,你欺人太甚!”
“张大人言重了。”风辰哈哈大笑,随后忽然冷下脸来,眯着眼睛,盯着张周道:“我风辰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百姓,欺过何人?倒是张大人你,欺压官民,无恶不作,可要小心天谴,死后入阿鼻地狱!”
张周一怔,喘着粗气,咬着牙道:“城北是我的辎重要地,取了万人份的辎重,给我滚到前军去,本郡守不想再见到你!”
风辰仰天大笑,走了过去,拍了拍张周的肩膀,道:“张大人早这么爽快,问题早就解决了嘛。既然如此,卑职就告退了,张大人若是有雅兴,可以再叫一个姑娘来。”
说完,风辰摆摆手,转身道:“走,集结军队,去城北!”
随后,众人随着风辰,拿了张周的亲笔书信,出了郡守府,翻身上马,招起军队,向着城北浩浩荡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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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萧剑平的心情似乎大好,仰着头,笑道:“爽快!最后我看了一眼张周老贼的脸色,简直如吃了苍蝇一般!有了这一万人份的辎重,前军的将士再也不用愁吃穿兵器了。”
众人哈哈大笑,一路畅谈着,但是风辰却一直冷着脸,似乎有些心事。
萧剑平是个聪明人,催马上前,问道:“风少,你可有顾虑?”
风辰长舒一口气,点点头道:“张周在朝中有些背景,这次他们拿了他的辎重,摄于潘太师的责问,他不敢明面上告我们的状,但是背地里,一定会捅我们几刀。这也是这些小人们的惯用伎俩。”
刘岩满不在乎,道:“风少,这有什么?他要真的敢惹我们,我们直接再冲到他的官邸,砍下这老小子的脑袋。”
不止是风辰等人,连刚刚入伙的萧剑平也是暗暗摇头,这件事情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张周毕竟是朝廷任命的封疆大吏,若是贸然杀了,恐怕会被冠上一个造反的大罪。虽然风辰此时的势力已经有些发展起来,而且风辰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这种造反不造反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是他手底下毕竟有一帮子兄弟,他不能不顾这帮兄弟的性命。
风尘摇了摇头,道:“不行。若是这般,可就是造反了,你们可想好了后路?况且你们也有家人,难道你想你们的家人一辈子为你们担惊受怕吗?”
刘岩搔了搔脑袋,觉得也是。这时候,萧剑平道:“风少莫慌,张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找到什么理由来找风少的麻烦,只要风少尽快解决凉城的危机,退守风尘要塞,张周被我们坑了万人份的辎重,肯定会忙着搜刮,到时候也顾不上我们。我们可以趁机厉兵秣马,到时候害怕张周找我们的麻烦吗?”
风辰笑着点点头,道:“萧兄弟果然有点鬼点子,将帅之才!”眼神中慢慢地都是对萧剑平的赞赏之意。
萧剑平老脸一红,拱手道:“小聪明,小聪明。”
“哈哈。。。。。”风辰心情也大好,马鞭一挥,战马长嘶,向着城北疾驰而去,他身后的一众将士也是怪啸一声,跟着风辰向着城北冲了过去。
辎重库眨眼便至,风辰到达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被风辰的一支五人的骑兵小队占领,虽然辎重有一百守军,但是在这五人的冲杀之下,没一会儿便被撂倒。
风辰到达之后,翻身下马,那五名士兵,顿时挺立,朗声道:“风少!”
“恩。”风辰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道:“干的不错。”
那五人老脸一红,面色一喜,似乎心中在偷偷地乐。风辰走过他们身边,来到守卫辎重库的将领面前,望着鼻青脸肿的将领,风辰心中微微想笑,看来这五人没有留手,下手不轻啊。
风辰将张周的手令递了过去,道:“这是郡守大人的手令,麻烦兄弟开仓吧。我的兄弟下手有些恨,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那将领虽然鼻青脸肿,但是面色一怔。一个骁骑将军竟然向他这个小角色赔不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管风辰是不是真心的,他心中对这个年轻的骁骑将军,顿时好感倍增。
“将军言重了,将军手下勇猛,末将实在不是对手。”那将领拱了拱手,道。
风辰道:“那就麻烦兄弟开仓吧。”
将领面色略微一犹豫,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将军,您大人大量,若是换做旁人,根本就不会与我这小人物这般客气。就冲您这份气度,末将佩服。这里的辎重库虽然有大量的辎重,但是却是一些残次品,是郡守大人专门准备供应军队日常使用的,真正的上品辎重另有地方,郡守大人囤积起来,是为了倒卖赚取外快。末将知道这些辎重所在,前方带路,如何?”
风辰一怔,没想到张周老贼竟然跟他来这么一出,若不是眼前这个将领,恐怕风辰等人都会被他耍了。想到这里,风辰感激地望着眼前这个略显憨厚的中年汉子,道:“那就麻烦将军前方带路了。”
这时候,萧剑平忽然上前一步,审视了那个中年将领半天,向着风辰拱了拱手,沉声道:“风少,他的话怕是不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