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我才不信!”见他一脸正经,发现不像玩笑,急问:“那我妈怎么说?”“她见我这么诚恳、这么帅气、这么年轻有为,当然二话不说,把宝贝女儿交给我了。”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在她眼中,他绝对不只如此,不过,她还是想再多确定一次。“我妈真的这么说?”“不然,你可以打电话回去求证,如果不害臊的话。”他略过她母亲的要求!三年内不许结婚,还有聘金一百万。这两个要求他并不意外,对他也不是难事,他可以想像她在家里,过得并不轻松,不过,无论现在或以后,他都有把握能给章纯缦无忧的生活条件。她开心地跳了起来,抱住他的肩,拚命在他脸颊上发出“啵、啵”的声响,一种拨云见日的喜悦,填满她的心头。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任何的外力强迫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她亲得他满脸口水,他笑着承接她冲上来的力道。他感谢她还愿意相信他,即使,他曾伤她那么重,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冷漠地将她推开……“我带你到猫空吃饭,四年前,我们说好要上山看夜景的,今天把它补回来。”他宠爱万分地再次亲吻她。“恩!”她咬咬下唇,用力点头,想起过去分离的痛苦,此时幸福的感觉让她又红了眼眶。“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你换衣服,我到外面等你。”“好!”她吸吸鼻子,露出四年不见的灿烂笑容。他走出屋外,点了根烟,心满意足的微笑,自他的唇边缓缓溢开。再次回到冯子海身边,章纯缦只恨不能生出一个分身,无时无刻随伴在侧。她后来才知道,他不只经营爵士音乐餐厅,还有一间钢琴弹奏西餐厅,以演唱老式西洋情歌为主,不少上了年纪的银发族喜欢这里静谧的气氛。章纯缦换上服务生的制服,在各桌之间忙碌穿梭。冯子海将她拉进休息室。自从上个周末因为同时段涌进大批客人,她自告奋勇帮忙,之后,每天下班就自动到店里工作,一直待到打烊。“小缦,今天客人没那么多,别忙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想不想看电影,还是到哪里逛逛?”她皱起脸,可怜兮兮地问:“我闯祸了吗?还是做得不好?”他笑了。“当然不是,客人都想收你当干女儿了,哪里会做得不好。我只是不要你白天上班,晚上还在这里帮忙,会累坏的。”不过,他还真担心,哪天有客人想直接收她做“媳妇”。“不累的,我喜欢这里的客人,而且我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以前念书时也是这样,你不用担心啦!我白天一样很认真工作的喔!”她举起手掌,做发誓状。“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女朋友这么忙。”他拉下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中。听见“我的女朋友”从他口中说出,章纯缦心里泛起甜蜜,不过,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的工作,只要她在,他就要分神照顾她。“那我可以兼做你的员工,每天都来上班啊!”她笑咪咪地说。这样既可以看见他,又不会造成他的负担。冯子海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经济上……呃……我可以帮你。”章纯缦想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理出原意,连忙挥挥手。“不是啦!我不用发薪水的,我只是一直好怀念在桐姊那里打工的日子,真的,我喜欢跟人接触,而且,这里的客人真的很好,别赶我走嘛!老板,求求你了。”他全身被摇得像拨浪鼓,她一撒娇,他就没辙。“那你要先答应我两件事。”“我答应!”她连什么事都还没听就一口答应。“傻瓜,都不担心我把你卖了。”碍于休息室经常有员工出入,要不然,真想把她揽进怀里,狠狠吻她。“完全不担心。那我出去工作喽!”她转身就要离开。“喂!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他将她抓回来。“纯缦坚持要自己付房租的情形下,他只好随便说一个数字。“月租两千,包含水电。”“不可能吧……”她皱起眉头思量。“你要跟房东说这样租金太便宜了,我现在住的地方都不止这些,更何况在台北市内,要调高一点。”有房客主动要求房东要调高租金的吗?他简直哭笑不得。“房东人在国外,只是要我帮忙找个女房客,帮他保持屋子的整洁,其他的我不清楚。”他随口胡扯,若是让她知道房东就是自己,难保这个争论不会持续到他娶她为止。“我看……五千好了,而且不含水电。”她提议。“可是……这样好像还是我占便宜,还是……”她思忖着。“好!就五千,别再可是、还是了。”他连忙打断她的思绪。“我会转告房东,就这样。我要到另一间店去看看,晚点过来接你。”他决定溜之大吉,以免她再继续伤脑筋。至于租金收入……就当他帮未来的老婆先存私房钱好了。************周末,章纯缦带着不多的两箱行李搬进新的套房,她发现,自己占的便宜太大了。房子本身屋龄就不久,墙面明显看得出来经过重新粉刷,家具什么都是全新的,而且还不是小套房,是一房一厅加上一个小厨房的格局。“天啊……这……五千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开价开得太低了,不过,要认真算,她恐怕也负担不起。“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冯子海赶紧提议。“好哇!为了拜访新邻居,我还特地准备了一盆可爱的盆栽要送你哦!是我自己分株的。”单纯的她果然轻易地被他的提议转移了目标。冯子海住的地方是三房两厅,一间卧室、一间客房,最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套爵士鼓还有其他乐器,房间门特别重,内部装有隔音设备。“我的朋友都是音乐爱好者,有时会到这里随兴演奏。”他说明道。“看到这个房间就好想老爹喔……”她感伤地说:“从那天……我就没去找过他了,桐姊还有餐厅里的同事,也都没再联络……我很现实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