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宋泽学着容癸方才的口气,“‘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杀了你’什么的……”
宋泽偏头,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想表达什么,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其实是想用那种话吓走我吧?”
容癸抿唇。
“不说话就是说,我猜对了?”
容癸握拳,摇头:“我应该说过,我是个疯子。”
宋泽啧啧摇头:“你这人果然奇怪的要死。”
他将车子骑到容癸身侧,调转车头,“就当你是说真的吧。但是我觉的吧……”
他转头看向容癸,待到对方也偏头来看他时候,才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你与其担心我什么时候会离开你,不如去试一试,怎么叫我变得离不开你,怎么样?”
容癸猛然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宋泽朝他努了努下巴:“怎么样?要去我家吗?”
容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用力吸气,用力呼气,用力张嘴,却始终也发不出声音来。
心脏鼓噪非常,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压了下去。
他能做的,只有紧紧盯着眼前的宋泽。
想问他为什么没有被吓走。
想问他为什么要回来。
想问他为什么要邀请他。
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说与他试一试。
试一试?
那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深呼吸……
吸气……呼气……
容癸半弯下腰去,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时,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用力拍了拍容癸的后背。
有一道担忧的声线在他耳畔响起。
“喂,你没事吧?怎么一副心脏病患者病发的样子?”
容癸没有回答。
他抓住了那一只拍打他后背,欲图为他顺气的手。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腰,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宋泽。
容癸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