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家事。
再加上宁春和并没有这种窥探别人秘密的爱好,也就没有追问过。
难怪她看到江诉的时候,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直到挂了电话,宁春和耳边还回响着顾季也的那句:“如果是自然的生老病死,我六叔也不会这么久了还是没办法释怀。”
她趴在床上,点开和江诉的聊天界面。
悬在屏幕上方的手指迟迟没有按下。
该说些什么呢。
想了很久,她还是懊恼的将手机锁屏塞回枕头底下。
烦人,平时和顾季也他们一堆屁话,怎么到了江诉这儿了,反倒一个屁也憋不出来了。
因为思考要说点什么,宁春和昏昏沉沉的熬到四点才睡着。
八点钟的时候,宁母难得体贴的让宁父今天就别去喊她了:“昨天不知道在干什么,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估计现在还在睡呢,让她休息一天吧。”
宁父点头:“那我先走了。”
话说完,却还看着宁母,没动。
宁母皱眉:“还杵着干嘛啊?”
宁父上前,主动的将脸凑过去,讨好一般的说:“你今天还没亲我呢。”
宁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虽然嘴上这么说,行动却尊于本心。
于是宁春和刚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提醒道:“虐狗犯法啊。”
宁母半点没有刚才心疼她的慈爱模样:“我说了多少遍了啊,你这个头发,能不能梳好?还有衣服,穿周正一点怎么了!别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漂亮怎么来,你倒好,就像那些桥洞里的流浪汉一样。”
宁春和无奈的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水,得,现在在家还得浓妆艳抹了。
“是是是,我现在就上楼化妆,把自己弄成天仙。”
回房以后,她看着镜子里得自己,长发垂落胸前,好像是有点长了。
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正好可以把馆陶约出来,去剪个头发。
昨天拍摄完以后,馆陶就闲下来了,一约一个准。
她带宁春和去了自己朋友开的理发店里,坐在旁边翻开册子:“我觉得你应该染个颜色。”
托尼老师热情的把水果和零食端上来,并不时往宁春和这边投放一个油腻的眼神。
宁春和橘子都差点卡在喉咙里了。
还给他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以后,视线落在馆陶塞给她的那本册子上:“染什么颜色?”
馆陶翻看无果,合上册子:“我让我的专属发型师给你设计一个。”
嗬,专属发型师,听着逼格就高。
她问:“叫什么?”
馆陶说:“杰克。”
宁春和沉默了一会,真诚的发问:“他们理发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硬性规定啊?”
馆陶疑惑:“什么?”
“譬如名字都是继承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