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间禁止走近是这位“笔者”定下的军规——以防一方有难,另一方行冲动之事,自损、出卖己方甚至叛变。
这个摸头使我联想起我进书之前,石米怪异的话以及石盐的行动了。
“非血亲不得亲密接触”——现在的石米是将过去“笔者”的话完全倒着记了。
还有石盐,
他抬起手,大约也是想复刻这一次对石米的鹰抓吧,但最终,他还是收了手。
——石米石盐二人,他们还有这一段的记忆!他们甚至提前知道了“生”递给我的“书页”里将会包含什么信息。
“迟早找你算账!!”
石米一个手刀,轻而易举地劈开了石盐的“摸头杀”。
下一刻,她将气愤的小表情一收,脸上瞬间又涌上了幸福的微笑。
她又上前走了几步,把全身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石米小小转了个圈,z国新年红色调的斗篷以及衣裙夺人眼球。
她衣袂翩跹,双手一招,一张剪纸窗花就捻在了她的双手之间。
“这个东西嘛,我和石盐烧死的‘父亲’也喜欢剪。我看过很多很多次,可以随手变化出来的——但是我就不——我让他们人手剪了一张——当然,也有些家伙是用爪子抓、牙咬的。”
一个个新年打扮的“角色”们走出来,他们手里攥着各式各样的窗花、以及碎纸片。
再等不得!
我本还想在这雪坑中多待一会,没想到大家们全来了!
我维护一世的形象不可就此毁于一旦——
这些“角色”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非常面生。我不曾见过他们哪怕一眼。
此时他们有些惶恐地低下头,但还是不敢与处于摔了一跤后在地姿势的“笔者”对视,
就连队形,他们似乎都在无形之间排出了方阵。
“哎呀,随意点都随意点!!什么事情都由我担着!!!”
说着,石米微笑着在裙摆中摸索着什么——依我与她相处几天的经验,我确信她在摸武器。
“有你这个老古板‘笔者’在,我来z国这么多年,还不曾好好地过过一次完整地新年——今天,我就要把自己欠缺的都补回来!对不对、各位家人们!”
“对!”
一个声音紧跟着附和,随后,是漫长的沉默,以及大家尴尬的手指小动作。
伴随着这一声“对”,终于用剪刀把长胡须修了个大概的男子走近,牧宇也跟了上来。
“周扬?你‘对’个什么劲……”
我身体的主人已经只字不提军规与惩罚的事情了。
等等,“周扬”?!
现在的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位名叫“周扬”的男性。周天天一口一个、大为赞赏的“师公”,就叫“周扬”没错吧?
面前这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就是周天天师父的师父——是一名……道士?
——也是一位,“字牙”?
“新年的确不在现在,但是再不过我们就再没有团聚的机会了。而且这雪景多美?仅有我‘虎’者、没有外人,当真是小聚的好地方。”
周扬朗声笑道。
“既然除了周兄,其他家人们都不配合——那就别怪我用半吊子的z国新年文化过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