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你搞什么名堂,把我们这老几位那么大老远的都凑到了一起,是我们林城市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不会是刘开河真要担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了,现在连你也压不住他了?刘开河也用不着你那么郑重其事啊!”
“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别看刘开河现在猖狂的很,等他上来了,再想使唤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可不是个能甘于人下的主。
你就等着看他和咱们的田市长的好戏吧!要不然咱们俩个打个赌,我对这个老同事老下属的秉性可是清楚的很,书记赌不赌?”
“老周,你能不能有一个组织部长的样子,当着永发的面能不能树立一个好的榜样,都是一个班子里的同事,有问题我们当面指出来,背后议论人的习惯可不好。”
前边开车的王永发却像是被下了静音符一样,一心只顾着按着钱正明的指示开车,目视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
周良顺是闻声知意。
当面指出来?
难道老钱今天把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聚在一起是商议对付田国富他们的事,这件事确实也该是从长计议了。
在市政府的时候,田国富把我当成面团一样的捏扁搓圆,现在也该我反抗反抗了。
钱正明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引发了周良顺无尽的联想。
车子又行驶了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一看车窗外的景象,别说还真挺稀奇的,高耸的山门上挂着几个大字光明钢厂疗养院。
是还挺稀奇的,来的这几位市委常委虽然出身各不相同,有的出身工人家庭,有的则是知识分子家庭,还有干部,农民家庭出身。
可有一点,大家都一样,那就是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钢厂疗养院,疗养院就疗养院还用厂的名字来命名,真是财大气粗。
可几人对光明钢厂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在光明县任职过的周良顺凭借着对光明的熟悉,最终还是确认了这个有那么大疗养院的钢厂,就是光明县那个濒临倒闭的破钢厂。
几人听了周良顺的介绍都是一副大为震惊的样子,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那么破烂的一个钢厂有那么大点的一个产业,好好改造改造未尝不能实现增收盈利。
众人都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为这个老厂子的命运感到悲哀,老钱的悲叹却被众人纷纷嫌弃,指责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不知道早点带大家来玩一玩。
毕竟这个疗养院从外围看都称得上是夺天地之造化,风景极为优美,大门还和景色融为了一体,两相映照甚是美丽。
他们还询问着接下来的安排。
钱正明是有理也说不出,他对着被邀请的众人说道:
“接下来,有什么项目,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敢保证,给大家准备的行程保证让大家满意。
这事也不是我安排的,大家就等着享受吧!”
“好了,老钱,我们老哥几个都在这里,你跟我们就用不着还藏着掖着吧!就算是你再交给其他人来办,这么重要的事你就没有亲自关注过问一下。
我不相信,你们相信吗?”
钱正明现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己种下的因,即使是再苦的果自己也不能不吃。
他只能反驳道:
“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找一个地方安排大家聚一聚,平时没有时间,今天我专门挑了一个休息日,能好好玩个一天。
老周,你可不要过多联想啊!搞的跟我要搞什么阴谋一样!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好饭不怕晚。”
话虽如此,钱正明难免还是在心中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