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酿把腿搭在小板凳上晃悠,清闲得意好不自在。
这时桌上摆的梅花酥吃完了,季酿咋吧咋吧,觉得嘴里还是没味,起身溜去她爹的丹药房里吃零食。
吃了些妙丹后,季大小姐神清气爽地在大院里散着步,抬头看看天,一开心了逮着啥就夸:“今天有个好……”天气。
天气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天空中就瞬间聚起了乌云,季酿眯着眼睛打量,只觉得自己脑壳黑了一片。
“啧,不禁夸。”
乌云中的闪电涌动,不停收缩,好像在积蓄强大的雷霆之力,就像老母鸡下蛋。
轰——地一声,一道迅雷划破天际,吐着火光星子朝季酿……哦不对,朝与季酿一墙之隔的房子劈去。
尘土飞扬间,季酿愣了一下,才后退两步离远了点,嘴里嘟囔着:“什么情况?”
远处赶来一个护身的高手小野,他手中聚起灵气,恭恭敬敬的把季酿挪到了安全的地方,开口解释道:“姐,这是族里的一名公子在渡劫。”
“渡劫啊,差点劈到我。”季酿不满道。
小野把这话告诉了老爷,结果第二天,族里多了一条规矩:族中任何渡劫者,不得靠近内府以及方圆一里。
原因是老爷想让大小姐踏踏实实的散步。
明明是季酿这个倒霉劲上头,好死不死的在人家渡劫的时候出现在房子外面,到了季祁堂那里就是——闺女今天险些遭遇危险,可不能让这事情再次发生了,要杜绝这种隐患,还闺女一个绿水青山的季家大院。
当真是,对这小棉袄爱护的紧。
三月春风正拂,是忙碌的一个月。季祈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驯兽大赛,早些时候托人在黎北大陆发了一百封请帖,各族纷纷争夺交易,造成了一场不小的混乱。
季酿躺在青灵仙鹤身上,占着驯兽场上最好的视角,百般聊赖的摸着手边的西域红提吃,旁边飞着一只小灵雀,嘴里衔着小袋子。
季酿往下吐一颗籽,它就立刻飞过去接住。
暖煦的阳光照在驯兽台上,隐隐约约罩了一层薄光,这股安定仿佛能给予每位年轻驯兽师稳操胜券的自信。
“青鹤?”季酿小手顺着摸了摸他的羽毛,“你觉得今年谁会赢?”
“去年是您的暗卫小野,不过季二叔的儿子颇有天资,今年这俩人有得一比。”
“叫什么名字来着?”
“季连岳,前段时间刚渡劫成功,年纪轻轻已经是五钱驯兽师了。”
听罢季酿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随后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爪子摸向自己腰间仅有的两颗铜钱,若有所思。
阳光颇带着恶意变得刺眼。
驯兽嘛,无非就是从地牢里放出来一个,把兽和人关在笼子里,过一会人没死,那就是成功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季酿摸了颗提子塞嘴里,发觉还是一成不变的甜,有钱人平淡而又枯燥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