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琪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似的,一直摸着我的白发,“舞儿,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吗?”向天翻了翻白眼,我无奈的对琪说到,“琪,这话你问过我一千多遍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没有办法。”看到琪的眼中又升起愧疚,我快呻吟了,天啊,这出戏码从琪清醒后,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快速的用手捂住琪即将出口的话,“琪,我第一千八百六十次回答你,我真的不介意。以前,心里或多或少的有点遗憾,因为我的长相很接近娘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地方像爹爹的,现在这一头银发,虽然是后天造成的,但是和爹爹的一样,让我感觉好高兴,每当摸起这银发,总感觉爹爹离我好近,感觉好温馨。所以,即使有办法还原成黑发,我也不会去做的。承欢膝下已经无法做到,我要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我对爹爹和娘亲的思念和爱。”松开手,我起身,在琪身边转了一个圈,伴着晨光,绝美飘逸,连琪都看傻了眼,“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我比以前更美了吗?”琪仿佛在回答我的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是呀,更美了,以前的你,堪称风华绝代,美艳无双,现在的你,静,如女神,绝美,神圣,高贵,清灵,不可侵犯;动,如魅惑人间的妖精,妖娆,美艳,一举手,一动足,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我相信,任何男人都逃不过你的魅力吸引。”琪的话,换来了布雷“吱!吱!”的赞同声,纵然我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抑制的红了。“容颜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当红颜老去,青春不再,与之携手之人,才是一生的伴侣。”“舞儿,你还是在意傲他们的,是吗?”“呵呵,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不然,两年前,也不会因为他们,差点”“他们这两年,过的也挺苦的,尤其是傲,简直是在自残。”“当咱们到达座望峰,你清醒的时候,我就让你传信于魅姨,让她告诉傲他们,我没事,是你执意不肯,说他们那样伤害我,应该给他们点教训,才致使我在他们眼里,是生是死都难以判断。怎么?现在心软了?”“哼,那还不是为了你,你为他们吃了那么多苦,伤了那么多心,给他们点教训,总是应该的。”“其实,我也有错,对于六个人的感情,我们的心里都有着不确定和彷徨,才使歹人有机可趁。对了,黑影的信息查的怎么样了?”“说到这真的是很泄气,我们查了那么久,一点信都没有。”“他能策划的那么周详,肯定有同谋,而且,也不会轻易让人查的出来的。之前,蝶谷的事件查了那么久,不也一点信都没有吗,这次,如果不是他主动出击,我们可能连幕后黑手还活不活在这个世上,都不知道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破解不了的迷题,也没有抓捕不了的凶手。”“对了,舞儿,一会你是不是要下山,去风城看病?”琪突然转移了话题。“是啊,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去的,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次我也跟你下山。”“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跟我下山,你的身体不太适合穿越大风雪的。”“魅宫最近出了点问题,魅姨处理不了,我得亲自去看看,而且,我相信舞儿哦,你肯定有办法让我安然下山的,在山上待了这么久,真的好发霉了。是该下山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琪撒娇的扑进我的怀里。我真的让这个姐姐弄的没办法了,跟我学了不少现代的词语,运用的如此好,时而成熟,时而顽皮如孩童,真让人大开眼界。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这个是护体药,你吃下去,半个时辰后,稍微穿点厚一点的衣服,就可以下山了,另外,我开一贴药,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天一服,煎着吃,对身体好的。”“知道了,舞儿,你真罗嗦。”琪撇了撇嘴。“医者本性。对了,魅宫的事,你能应付吗?需要我和你同去不?”我担心的问到。“哎呀,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怎么当宫主?你放心吧。再说了,我可不敢私自带走你,风城的老百姓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他们可把你当神灵供奉着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雪医。”“呵,哪有那么夸张。”“怎么不夸张,光看你每次下山时的盛大场面就知道了。”“这里的民风甚是淳朴,我很喜欢这里,大家很热情。”“言归正传,舞儿,你什么时候才去和傲他们见面?惩罚也惩罚过了,他们也深刻悔悟了,你们总不能这么避着不见吧,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琪话风一转,严肃的对我说到。看着远处,我叹了口气,“琪,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们,在我们那里,那层薄膜并不代表什么,甚至有人可以去做假的,可是在这里,意义就大不一样,傲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可能不会在意,可我没法面对他们,我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等我想通了,就会去找他们的,再说,一直以来我相信着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也枉然。我若和他们有缘,命运自然会让我们在不经意间相遇的。”可是,舞儿,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远在阳城的武府,而你却在这座望峰,他们不知道你的下落,你又不肯去见他们,你们怎么相遇?这话,琪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她知道,舞儿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琪,我很担心小武子的伤势,你去准备准备,一会我们就下山吧。”“好。”风城,这是北寻国最北面的城市,座落于大雪山之下,虽然山上终年大雪纷飞,可这风城却四季如春,景色秀丽,又有着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天然融化的雪水,口感甘甜,农作物年年丰收,许多人募名而来,在此定居,曾经繁华一时。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风城开始流行起了疾病,许多人先是腹泻,后呕吐,发烧,最后昏迷,药石无效,几天之内,就会死去,死状甚是凄惨。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太在意,大夫也诊断为急性卒死,可没想到,几天后,城里陆续有很多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短短几日内,死了几十人,引起了大家的重视,朝廷也派人来审视。后来,大家发现,凡是和生病者有近距离接触的,很多人也会感染上同样的病症,一时间,风城人人自危,大家闭不出户,可也没有拦的住疾病的传播,还陆续有人死去。朝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将整座风城隔离,不许人从里面出来,一时间,风城就像一座死城,里面哭声喊天,许多人都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如行尸走肉,城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人们都说,风城得罪了老天爷,天降惩罚,要里面的人都死绝,疾病才会消失。所以,没有人对风城伸出援手,连朝廷都放弃了救治,离风城最近的雪城,人们也甚是恐慌,为了怕被牵连,偶尔有从风城里逃出去来到雪城的人,被发现后,也会将其乱棒打死,死后用火焚烧七七四十九日,请道士作法,以平息上天的怒气,不要降灾于雪城。这对风城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许多人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坐在自家门前等死。正在雪城里的人们人人自危,企求灾难快点过去的时候,这日,城里突然来了一位奇人,身穿雪白的衣杉,脸蒙着白纱,让人看不到面目,最让人们称奇的是,来人是个女子,居然有一头垂到膝盖的银发,此女子浑身不染纤尘,看不出年纪,给人的感觉就是仙风道骨,如神仙下凡。也很赶巧,当时街上许多人在追打一个从风城里逃出来的小孩,誓要将其打死,免得他在雪城里,老天爷迁怒,雪城的人会跟着遭殃。那孩子也感觉出来此女子非普通人,居然跑到她面前,请求她救命。只见那女子拦下追赶的众人,询问了情况,对小孩的眼里满是怜惜,转身对众人说,她有办法可以救风城里的人,当然,她的话换来的是许多人的嗤之以鼻。女子并没有在意,带着孩子离开了雪城,没过半个月,传来消息,说风城里的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又过了三个月,朝廷居然颁发召令,说风城的疾病已经过去,取消了封锁,雪城里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亲自去风城里看了情况,虽然没有之前的繁华,但人们的脸上,洋溢着重生后的喜悦,风城家家户户从朝廷解除封锁令的那天开始,都立起了长生牌位,署名: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