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川省行政中心、西南科技中心、西南商贸中心、西南金融中心、西部综合交通枢纽、国内率先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试点城市、金融对外开放城市、副省级市。
一度被人称为“最适合居家的城市”,宽阔的街道,紧凑有序并且超前的城市规划,发达的交通运输络,新建成的地铁线路,城区人口达千万,在这古语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西蜀之地,无疑是难得的,这个城市给很多人的感觉无疑是美好的。[]
寒风呼呼,深冬的街道上人群急匆匆的走过,唯恐让那一丝冷风沾染进厚厚的衣服里!
道路上那成群的小车也是好似被那干燥寒冷的气氛所感染,加足了马力在驰骋,一道道冒着的尾气刚出“排气管”便被吹的七零八落,发动机持续的轰鸣声更是此起彼伏,为的只是让车内的主人感到更加的温暖。
街道两边的店面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虽然里面仍然灯火通明,但是却少有人问津,品牌店与杂牌店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则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同样是生意惨淡罢了!
蓉城火车站往西几公里的地方有一片大大的廉租房小区,租金很便宜,一年到头也只要一千多块,这个价格对于202年的工资水平以及消费情况来说无疑是很便宜的,毕竟蓉城开发区比较多,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公司也比较多,只要是一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挣那么三四千块钱难度还不是很大,相比京城以及其他沿海城市工作的压力没有那么足,用蓉城本地人的话来说“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
就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城市里,一个规划的很“人性化”廉租房小区里,一个九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客厅的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酒瓶子和烟头到处都是,让人着就好似一个垃圾场,当然,从这些“垃圾”中不难猜到屋子的主人“混”的不怎么好,细满地都是低档白酒瓶以及两块钱一包的大前门烟头,客厅里一位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瓶二锅头“痛快”的干着,大冷的天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t恤,一条满是灰尘的深色长裤,更夸张的是脚上还是双凉拖鞋,男人边喝着酒,边含糊不清的咧咧的骂着什么,依稀的能够听见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上天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啊!我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的儿子,……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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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继续骂着,继续喝着,时不时的用手捶着自己的头,但是那些话从一个与乞丐无疑的落魄男人口中骂出来,若被旁人听去那是绝对会大吃一惊的,毕竟这些从他口中出来的太逆天了些。
岁月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两鬓间的缕缕斑白,额头上清晰的皱纹,充满沧桑的眼神,无一不说明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令人心酸曲折的故事!
二十几年前,在江南省提起薛凡这个名字,那是名声远扬,父亲薛兵作为江南省省委常委兼省会星城市市委书记,大权在握,执政手段强势无比,那是在省委常委会上都敢和省委副书记对着拍桌子的牛人!令许多的干部都是敬畏不已,在江南官场有“铁面书记”的称号。
仗着父亲的威名,薛大少过的那是相当的滋润,平日里这里捣鼓一下,那里逗弄一番,无时不显示着自己的存在,人称“星城第一少”!
如果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下去,薛凡以后不说跟父亲一样成为高官,但是吃喝不愁,逍遥快活那是肯定的,但是偏偏他的人生就偏离了轨迹,出了一件事,还是一件改变薛凡一生的大事!
江南省的冬天是寒冷的,比起北方的严冬更让人防不胜防,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前一天还是秋日横空,第二天却是寒冬突至。
和往日一样,薛凡骑着那辆进口哈雷太子摩托车呼啸着来到学校,这辆车是母亲张玉艳托关系从南粤省江口市买回来了,听说花了不少钱,当时还被薛兵一顿好骂,最后还是车也买了,儿子也是喜欢,才就此作罢!想起母亲,薛凡总是觉得她挺神秘的,高贵雍容,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并且甘愿在家做个家庭主妇,平时也很少出门,宴会什么的那是从不参加,和别的高官夫人相比,那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薛凡对于自己母亲的印象那就是神秘低调,还有一点那就是“护犊子”,自己犯了什么事,只要在她面前挤两滴眼泪,那不仅是撒事没有,还不会让自己父亲打骂,每次弄得薛兵郁闷不已,总说“慈母多败儿”!可薛凡有时候也会听见自己母亲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他曾经也问过原因,可母亲什么都不说,也只能闷在心里。
薛凡出门的时候还被自己母亲强加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在身上,说是天气冷了,别冻着,弄得薛少那是心情郁闷了好一阵,骑着车还边骂着这个鬼天气,说什么影响了本帅锅的形象。
一直到那天中午放学,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点小雨,本来薛凡是打算在学校食堂对付一顿的,天气不好也懒得和往常一样和一帮**进饭店,他对吃那是没什么挑剔的,不然恐怕也长不到现在一米七几的身高,可架不住人多起哄说什么某某一平时玩的好的兄弟在酒店摆生日宴,邀请薛少一定到场,薛凡寻思着对那位仁兄没什么恶感,自己一向讲义气,去一下也无妨。
其他**还在往车棚去骑车的时候,薛凡已经带着头盔,不顾座位上的雨水风驰电掣的向某酒店进发!是的,这哥们平时都是直接把车停教学楼下的。
路面有点滑,但薛凡是谁,那是能够把摩托车当飞机骑的牛人,这点状况还是没什么难度的,边哼着小调边保持着90码速度行进着,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前方处有一个拐弯,他也没有减速,就这么骑着一路飚着。
世上的事总是那么玄妙,天降横祸无疑是没什么预兆的,不然那也不会是横祸了。
突然……
薛凡好似见转弯处有一个人影,一抹粉红身影,还没等他反应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自己的身体已经飞向了路边的花丛,随即眼前一黑,意识模糊起来。
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几十秒,薛凡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左眼被血液弥漫,见上面的天空都是血红血红,浑身上下都好像虚脱一般,哪里都痛着,使劲的用手肘撑起身子,望着前方路上自己的摩托车正躺在不远处,而离车五六米的路中央正躺着一个人,全身都是血。
薛凡浑身打了一个颤,意识瞬间清醒了点,撞人了?意识到这点,他马上忍着痛爬了起来,快步走到那个人面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女孩子,头发长长的,穿着一件粉红的外套,身上沾着鲜红的血液,腿上,胸前,头上正冒着血,嘴边也流着殷红般的液体!
着这个女孩,薛凡灵魂深处散发出一种恐惧,瞬间侵遍大脑,全身颤抖起来,害怕!!!极度的恐惧!!
这一刻的薛凡,没有了被人称为薛少时的得意,没有了飙车赢后的潇洒。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充斥着他的神经!
不仅是因为撞了人,还有这个女孩的身份…………
着不远处慢慢有着人围过来,薛凡疯了似的跑向自己的摩托车,扶着车,忍着全身上的剧痛发动了车,快速的冲向了家的方向!!!
十二月二十号,这一天薛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喝的烂醉,这个日子更是深深地铭刻在他的灵魂中,二十几年前的这一天,薛凡浑身是血,疯了似的跑回家,当时母亲张玉艳正在家做午饭,见他的样子吓住了,做饭的锅铲“铛”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赶紧的抱着薛凡,而薛凡躲在母亲的怀里一直的哭,颤抖着把事情的始末以及女孩子的身份说了出来,虽然张玉艳听到女孩子身份的时候同样被吓了一跳,但是也很快镇定了下来,那一刻,自己的母亲用坚定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薛凡同样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小凡,乖,别哭,只要有妈在,天塌了我给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