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和延陵仰风皆陷入了沉默。
看着暖阳之下,面带微笑的凤清酒,还有两个开心玩耍的孩子,心情既安然,又久久无法平息。
过了许久,沐晚歌站起身,对延陵仰风欠了欠身:“多谢前辈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娘就托付给前辈了。”
“酒儿是我穷尽一生也想守护的爱人,就算你不托付,我也会从你手中抢过来。”
延陵仰风爽朗的大笑。
那一头为了救凤清酒动了禁术而一夜全白的长发,便是他的深情证明。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谈当年的那场悲剧。
“帝尊应该泡好了澡,我去他那里看看。晚辈就先离开了。”
沐晚歌行礼后,想要离开柴房。
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用恳求的语气询问延陵前辈:“延陵前辈,我会告诉他不用再来劝服你相助,但希望延陵前辈也不要将温良和他妻儿的事告诉他。”
“哦?这是为何?我说了之后,不是更能让他打消让我相助的念头吗?”
“温良和他的妻儿是无辜的,可是他,还有墨老爷,以及那些因温良而阴阳两隔,流离失所的百姓,何尝不是无辜?温良不死,天下不平。还有温良与墨家的血海深仇,也都是抹不掉的。
帝尊是面冷心热的性格,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若是将温良的经历告诉他,不会让他停止复仇,只会徒增他的内心的煎熬罢了。”
沐晚歌提出来的要求,延陵仰风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爽快的答应了:“你对为寂也是用心良苦啊。好,我不说,但也别让他来劝服我了。”
“多谢前辈答应。”
沐晚歌稍微松口气,离开了柴房,匆忙回到疗养屋。
墨为寂已经泡好了澡,站在地面上,正低着头,往身上抹着什么。
“是在上外敷药吗?我帮你吧。”
沐晚歌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门口传来,墨为寂本能的将手中的东西藏了起来。
他矢口否认:“不用抹了。”
沐晚歌狐疑的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怎么我一来就不抹了?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干嘛呢?”
“没什么。”墨为寂始终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就是不让她看。
沐晚歌的好奇心都被他勾起来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她扑过去,伸手去抢他背后的东西。
那纤细白皙的胳膊蹭着他的腰间,不安分的小爪子也在他后背乱抓。
墨为寂很快败下阵来,藏手里的东西还是被她抢走了。
不是什么药,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就是一小瓶花瓣粉,散发着清香。
沐晚歌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放在鼻尖闻了闻,好奇的问他:“你往身上抹这个做什么?”
墨为寂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别过脸去,瓮声瓮气的告诉她:“泡了这么久的药浴,身上药味重,怕熏着你,就用这个祛一祛。”
沐晚歌看了看手里精致的花粉小瓶,又朝他这疏阔野性的身躯打量几眼。
墨为寂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板着脸训斥她:“直视本尊,毫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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