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话,他应该为言言感到高兴的。但夏木荣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思绪混乱地回到房里,夏木荣看着言言宝贝似的坐在地上翻腾着拖箱,然后捧着个金猪似的东西献宝一样奔到他身前蹲下,一手搭在他膝上,一手举着金猪,雀跃不已,“哥,打开看看,快点快点!”
兴奋的男孩儿催促着,这是他的财宝,现在,他要献给他的哥哥。
即使心绪未定,夏木荣仍然无法拒绝,亲了亲男孩儿的额头,怕地上凉,拉起男孩儿坐在了自己腿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这样亲密的举动都变得这么自然,夏叔只看过一次就连连称奇。木头只比言言大三岁,那这么个宠爱劲儿都快赶得上爸爸宠儿子了,这叫什么事儿。
娇少爷缩在穷金主怀里,小腿悠闲地晃悠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满心满眼都在期待着看到穷金主惊喜的神情,跟下午那个呆呆地坐着抹眼泪的男孩儿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能见到半分忧伤。
夏木荣一惊,“言言,这么多钱哪儿来的?”
这是存钱罐没错,但却不是他印象中的一枚枚硬币,而是一张张崭新的百元纸币。这……
夏木荣的脸色严肃起来,却在见到男孩儿眼里的期待时瞬间柔和了几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夏木荣不愿承认,在害怕言言会离开的现在,他竟然本能地想要讨好言言。
“我存的,厉害不?”娇少爷得意洋洋地挺起了小胸膛,现在起,他可是有钱人了。哎,真笨,怎么一开始没想到这个呢。唔,好吧,要不是头脑发热为了推销一床棉絮鼓起勇气跑到了家门口,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回家一趟的,他不敢。
现在么,娇少爷觉得,值!
亲了亲发呆的穷金主的唇,娇少爷满足极了,他就知道穷金主会高兴的。哎,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学费什么的。瞄了瞄仍然没有回神的穷金主,机不可失,娇少爷镇定地连续偷了好几个吻,然后在试图挑开穷金主的唇时,失败了。
“嘿嘿”笑了两下,娇少爷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怎么样嘛,够不够学费”
“别打岔,我们从头开始理一下。首先,你下午什么时候出的门?为什么没跟我说一说,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在自责;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发现你比我以为的重要的多……
“哥!我痒!呜呜,好痒的,呜呜……”娇少爷当机立断出声打断,如果可以,他希望穷金主永远就只是宠着他就好,唔,他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原本只是一个捣乱的借口,但提出来之后,娇少爷不淡定了,这下是真的痒了,痒得钻心,痒得难以忍耐。完全无法控制的,他在穷金主身上蹭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力道越来越重,眼眶越来越红,“哥,你放开,呜,痒,你让我挠挠,就一下,呜,就一下……”
夏木荣低咒一声,该死的,言言身上全是红疹,他竟然没注意到,不过一个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这小笨蛋到底怎么把自己整得这么惨的。
一手制住言言不安分的双手,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起言言,夏木荣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这下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别动,听到没有!”
娇少爷委屈地扁扁嘴,唔,到底还是被训了。
洗了个香皂澡,白嫩嫩的男孩儿躺在床上,拒绝接受难闻的药膏的荼毒。夏木荣皱眉,“别闹,这是止痒的,你之前用过的,很有效对不对?”
娇少爷坚定地摇摇头,就是因为用过他才要拒绝,以前他是不敢,现在胆儿肥了那么一点,娇少爷觉得是时候为自己争取一下了,“哥,不抹药好不好,味道难闻。唔,你给我舔-舔好不好,口水也可以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