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叠箩道:“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你答完我的,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她很早就知道,秦非邺隐藏着很多的秘密,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开口去问,如今这正面碰上了,她心中实在是好奇,又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自然是要开口询问的。
只不过,她问是问了,就怕秦非邺不肯回答,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忐忑的。
秦非邺一笑,他本就没打算瞒着小丫头的,当初也是两个人说好了,事到临头她问了他就会说,如今小丫头既然发现了,又问出了口,他自然是要如实回答的。
“好,我先回答你的问题,”
秦非邺浅笑道,“去昆仑山学艺的那两年,我不止修习过昆仑剑法,学习了剑宗的内功心法,还修习了昆仑道宗,在学习了昆仑道宗的内功心法后,我觉得道宗心法更适合剑宗剑法一些,所以后来,也就专心修习道宗心法了。而且实际上,剑宗的内功心法,其实也是从道宗心法演化而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冲突。”
沈叠箩闻言,好奇问道:“昆仑剑宗与道宗可以一起修习的吗?”
“当然不是,”秦非邺道,“剑宗与道宗虽都属于昆仑派,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剑宗以剑法为主,内功为辅;而道宗则是以内功心法为主,只要是为了修道,修炼心境的。不过,这两个宗系都是修仙的。剑宗之中的出众弟子若是最终能练得人剑合一,领悟终极剑道,便可成仙。而道宗则是修得渡劫后,即可羽化成仙的。”
“既然不能一起修习,那阿邺你为什么可以剑宗与道宗一起修习呢?”沈叠箩之前从朱绍钧那里就听说过的,昆仑派是修仙门派,当时初听觉得匪夷所思,将信将疑,后来她自己修炼了一段时日昆仑气宗的修仙秘籍后,就已有大半相信了,如今听秦非邺都这样说,自然是没什么该质疑的了。
只是她有些好奇,不知这昆仑三宗是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修仙门派啊。
秦非邺勾唇微微笑道:“说起这个,还是因为我的这个皇子身份呢。”
“我十三岁去昆仑派学武的时候,还不曾封王爵,但作为皇室子弟,即使是远在西域的昆仑派那也是有特权的。昆仑派掌门人金乌子见了我,说我骨骼清奇,是难得的习武奇才,很适合去剑宗修习剑法。他说道宗皆是修道之人,而我又是昆仑派的外门弟子,不入昆仑,自然也不可能入道宗的,所以就安排我入剑宗宗主万坤刀门下,做他的弟子,跟着她学习昆仑剑法。”
“只不过,那时的我,在听了金乌子的话之后,不仅仅对昆仑剑法感兴趣,对昆仑道宗的修道之法也蛮感兴趣的。在剑法练得小有所成之后,我就去找了金乌子,问他我可否一起修习道宗内功心法,他说这是可以的,不过,只有昆仑首徒,也就是剑宗道宗的两个宗主同时看中的弟子才行。而那时,昆仑两宗是还没有首徒的。我听了这话就直接去找了道宗宗主谢正源,他倒是也看中了我,允我一同学习昆仑道宗。就这样,我凭着自己皇子的这个身份,还有资质,就将两宗的功法都学了起来。”
沈叠箩道:“那这么说来,阿邺你就成了昆仑两宗的首徒了吗?”
“那倒也不是,”秦非邺笑道,“我去时,就跟金乌子说过了,我不可能在昆仑派一直待着的,我只是去游历江湖,然后选中了昆仑派在他那里学武,所以这首徒之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嘛,我能习得两宗的功法,这纯粹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两个原因,我就是个例外,最多也就是昆仑派的外门弟子吧!”
沈叠箩想了想,又眨眨眼,望着秦非邺笑道:“阿邺,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之前要同我说你没碰过你府里的侧妃和那些侍妾了!”
“这昆仑道宗的内功心法是修道之人学的,讲究的就是纯正的阳气,是不能婚配的,也就是说不能学世俗之人成婚,更不能碰女子的。你的内功如此纯正中和,是很纯粹的道宗真气,所以啊,阿邺你这些年肯定没有碰过女子,不然的话,你的道宗真气不可能这么纯正的!”
她方才探查到秦非邺的内力属于道宗内功时,心中着实震动不小。但那时她还只是没有想到秦非邺修习过道宗的内功心法,还以为秦非邺只是单纯修习过剑宗的功法而已。
如今说着说着,她就忽然想起来,道宗里都是修道之人,秦非邺要是真的修习了这种功法,那就不能碰女孩子的,不能做那事儿才能保住身体最纯正的纯阳之气。而且,她手里的那本修仙秘籍提到道宗功法时也是这样说的。
因此,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秦非邺信誓旦旦跟她保证过让她相信他,绝没有碰过他府里的那些侧妃和侍妾,如今,她都探查到他体内的道宗真气了,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只不过,沈叠箩还是有一点儿小惊讶和小感慨的,她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原因。
秦非邺笑道:“我就说让你相信我嘛,我压根就没碰过府里的侧妃和那几个侍妾。至于阿阳,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所以啊,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这辈子,除了你,我肯定是不会碰任何人的!”
“哎,等一下啊,”沈叠箩看了秦非邺一眼,眸中都是好奇,“阿邺啊,你入昆仑派学武时十三四岁的样子,年纪虽然不大嘛,但男孩子肯定是早熟的,再加上古代都成婚很早,所以对于男女之事都是不陌生的。我就是好奇啊,你怎么就这么果断的决定要修炼道宗心法呢?你还真忍得住啊?”
“若连这点冲动都忍不住,又与禽兽有何区别呢?”
秦非邺知道沈叠箩的心理年龄已有十九岁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年龄相仿的,所以有些话也不必藏着掖着,坦白说也就是了。
他微微一笑,又道:“还有便是,我那会儿年纪小,却并不喜欢像其他王公子弟那样,随便来个什么女人都去近身,也没有这样的兴趣,所以谢正源同我说了要守正原身,不泄体内纯阳之气方可修炼道宗真气时,我就答应了他。后来慢慢修炼到了一定的阶段,体会了道宗真气的好处,我也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不过,我也并非一辈子要这样的,我只是没遇到喜欢的姑娘而已。我其实早就想好了,没遇上喜欢的姑娘,我自然还修炼这道宗真气的,遇上了喜欢的姑娘,也就不用再守身如玉了。我又不是道士,还真做不到像道宗的师兄弟们那样断绝七情六欲的!”
言罢,秦非邺又笑吟吟的望着沈叠箩道,“阿箩,如今咱们两个在一起了,这日后迟早是要成亲的。等咱们两个成了亲,我不是就不用忍了嘛,是吧?所以说啊,你肯定是我这辈子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了!”
“可是,阿邺,你府里有侧妃有侍妾,是在你从昆仑山学武回来之后才有的吧,是么?”
秦非邺点点头,证实了沈叠箩的猜想,沈叠箩便又道,“那你回来后又不碰她们,你那侧妃和侍妾难道没有怨言吗?你一个都不碰,这迟早是会传出去的啊,可既然没传出去,就说明你用了法子压服住了她们,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她们这些年都对此事守口如瓶,甚至没有一丁点儿风言风语传出来的呢?”
秦非邺淡淡一笑,答道:“那时,阿阳的母亲还在我府里,我天天去她那里,让她们误以为我是专宠阿阳母亲的,这样一来,她们自然是无话可说。后来,阿阳的母亲生下阿阳后大出血去世了。再往后,她们若是不安分,我就让她们挨个到我院子里来守夜给我护法,第二天再送回去,就这么做了几次,她们就都老实了。何况,以我的手段,还能压服不住她们么?她们自然是没有乱说的机会的。我手里还攥着她们家人的性命,各有把柄,她们自然不敢乱说,也不敢乱来的。”
“你让她们给你守夜护法?”
沈叠箩哈哈大笑,“真亏你想的出来啊!”
秦非邺也跟着笑,他一直都不想碰这些女人,别的法子总觉得不好,唯有这个法子最好,而且府里暗中时刻都有人盯着这些女人,她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所以这几年,他就一直用这个法子掩人耳目,自然也无人知道,他让这些女人去服侍他时,其实只是为了让她们去给他守夜护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