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又不是什么病人,夫君这般,要叫人看笑话了。”
许是因着心中的愧疚,裴清言执着的没有放手,而是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这有何好笑的,你腹中怀的可是我侯府的嫡长孙,如今不只是我,就连父亲母亲都期待着这孩子降生呢。”
“你现在便是我侯府最最金贵的人,如何都当得。”
沈嘉和的神色愈发柔和了些。
“有夫君这句话,我不管受什么委屈都值了。”
裴清言听着这话,想起大婚那日的事,心中的内疚愈发重了些。
“大婚那日,是母亲做得不对,委屈你了。”
“左右事情已经过了,府中也放出了风声,说是有下人手脚不干净,偷走了聘礼偷龙转凤,相信再过些日子,百姓们便会忘了的,你如今有着身子,千万不要想太多。”
上京最不缺的便是谈资,那日的事情,虽然他如今想起来仍觉得难堪,但不管这说辞有没有人信,这件事定会很快会被新的事情掩盖过去的。
沈嘉和点了点头。
“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夫君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我在府中整日无所事事,实在是有些无趣,夫君能不能替我向母亲说说,让我做点什么?”
“或者……外面那几间铺子不是经营出了些问题吗?母亲管着府中大小事务,想来也有些力不从心。”
“如今那铺子又抵押了出去,若是经营不能改善,按时将钱还上,侯府便算断了基业了,我如今倒是有一些想法,想将此事接过来试试看,如此也能帮母亲分忧。”
“夫君觉得如何?”
听到沈嘉和说要接手那些铺子,裴清言有些犹豫。
“可是如今你有身子,怎好如此操劳?”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亲自物色得力的管事了,待他们去铺子中顶上,想来维持正常的经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此事,还是待你生完孩子再说吧。”
沈嘉却不依。
“可是待你领下实职,便每日都要去上衙,我一个人在府中也实在是闷得紧。”
“况且大夫也说了,我平日也得多动动不是吗?夫君就当我让散散心了。”
裴清言见她如此坚持,倒也没有继续再说反对。
那江晚乔不是一直以打理好了几件铺子便自以为了不得吗?
嘉和聪慧,又出自勋贵之家,做一府主母,执掌中馈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她做的定然不会比她差!
待她将铺子做的有声有色,他倒要看看那江氏还能得意什么!
裴清言想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