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面还有一条小路,不用经过茶寮也能前行,不过就是要绕点远路,想要不被梁誉察觉,必然只有这一条路。
宁平生看着影七他们离开,这才真正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十分冰冷,显然根本达不到心底。
周继掀开一角帘子沉默地看着,他早看出宁平生不安分,自己的回避那么明显,他不可能不利用,只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
想要找梁誉帮忙,他也不介意让他们早点遇到。
不过出乎周继意料的,宁平生没有朝茶寮走去,而是去了与茶寮相反方向的林子,那个角度周继看不到,如果要看,他就必须探出头来,这显然与他的打算相悖。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双方有动静,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亮出身份探头查看,他突然就看到梁誉他们猛地站起,几人齐齐朝宁平生刚才所去的方向跑去。
周继冷笑一声,又转身回了车里,虽然他不知道宁平生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自己,就实在太天真了,或者干脆自己自行离开,等到了地方,他发现自己要勾引的人就是跟他一路过来的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趁着这段时间,说不定他们能培养出感情也不一定!
周继打定主意,等他们回到茶寮,自己就先行离开,好好给这对鸳鸯温梦的时间!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们的确扶了宁平生回来,不过不是回的茶寮,而是朝他的马车走来,真是好样的,难道还想借刀杀人?
周继感觉到他们走进,干脆也不再藏着躲着,而是掀开帘子,直接跳下马车,朗声道:“梁兄,好久不见了。”
梁誉被周继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刚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到林子对面有人受伤,好似自己的心神也被牵动了一般,急忙上前,等他救了人,才发现自己越俎代庖,太过莽撞了。
只是没想到这马车的主人竟然是周继!
好家伙,这人杀了庄正南,夺了玉佩,如今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跟自己说话,他环顾了四周,确认只有周继一个人,说道:“周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天意,我好心邀请你加入我们,你却出尔反尔,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帮你瞒着,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继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而是说道:“梁兄,这些事情等会让再说,我朋友受了伤,还是帮他看看要紧。”
宁平生脸色苍白,呆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梁誉刚才满心都是找周继要玉佩的想法,早把宁平生给忘了,现在看他这么痛苦,才急忙说道:“你没事吧?”
周继看宁平生痛苦的脸色不似作假,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对方脚上的伤口,他上前一步撕开对方的裤腿,皱眉道:“这林子里竟然会有蛇,怎么这么不小心。”
宁平生的腿下意识缩了缩,周继抓着不肯放,说道:“看来还是条毒蛇,现在不把毒吸出来,耽搁久了,这条腿该废了。”
说着,周继转头看向梁誉,竟是在等他说话。
梁誉看两人的互动早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对劲,说不定又和周继是那种关系,周继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脱口说道:“既然如此,周兄还不快点,他自己定然不成,也只能麻烦周兄了。”
周继点了点头,接过宁平生把他抱回马车上,小声道:“这就是你想的主意?”
路程很短,宁平生还没说话,周继已经把他放在了马车上,宁平生的小腿很细也很白,全然不是练武那人那种粗硬结实的感觉,只是被咬的地方已经一片紫红。
周继也没有耽搁,抬起对方的小腿就开始吸允起来,有毒的血液顺着周继的吸允缓缓流了出来,他一口一口吞吐着,眼看着吸出的血渍已经慢慢变回了红色,他又伸出舌头在宁平生伤口上舔了两口,这才抹了把嘴,站起身来。
周继背对着他们,梁誉也看不见周继的动作,只有宁平生被周继突然的暧昧激的小腿一颤,他自己动手撕了根布条绑着小腿,暗道,他和那人的关系,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周继做完这一切,又朝梁誉拱了拱手,说道:“谢谢梁兄出手相救,既然他已经没事了,我们也不打扰了,我们要赶路了,就此别过。”
梁誉自然不能让周继就这么走了,这次他带了人,很容易就把周继围了个结实,周继见状,皱眉问道:“周继,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走了?”
周继恍然,说道:“梁兄误会了,我和这位宁公子也不过是遇上偶遇,他被强匪抢劫,我不过是顺手搭救,这才一路同行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梁誉简直要失态,他好不容易从别人口中得知另一块玉佩的下落,没想到又被人捷足先登,如今周继出现在这里,要他相信于家的玉佩不是他拿的,根本不可能,他威胁道,“把你手里的玉佩交出来,不仅是庄家的,还有于家的!不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