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
“……”
她……她有些抓狂了,又急又气地将所有的被子都扯了过来,将自己缚成了一个茧。
他只能扯着被子的一角,全身只盖住重点部位。
“你怎么……怎么还在这儿?”
“……”
“你晚上为什么没有离开?”
“……”
“你不是晚上就会悄悄地离开么?”
“……”
“哎呀,你怎么还躺着呀!你……,你让南哥哥出差回来,看到你……我……”她又羞又恼又气,抓起她的枕头便来砸他,砸完便哭了,“我……我一定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又跟你混到一起……,我一定是被蛊惑了……”
“小猫!”
“你快走吧!”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往下直掉,许卓南还从来没见过雷慎晚这样,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好好好!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急切切地便下了床,全身零束缚的他令她又惊叫了一声,颊边腾起了火烧般红云。
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么羞赧。
不管是主卧还是书房,许卓南都有干净的衣服,但是他现在是言虎,他只好下楼去捡回昨天脱下的衣服。
沙发上,她那寿终正寝的睡裙可怜地躺在一边儿,看着歪歪斜斜的沙发,他笑了。
他的小家伙,白天和夜晚仿佛就是两个人。晚上的那个她热情得像一团火,白日里的她却羞赧得像朵娇花儿。偏偏这两种特质混在一起,令他爱得发狂。
许卓南站在客厅便兀自回味起来……
雷慎晚洗漱完毕下楼时,看到仍在客厅发呆的男人时,简直是想、杀、人。
这人,怎么没有丁点儿的自知知明,他还在等什么?等着南哥哥回来给他颁发锦旗吗?
“你怎么还没走呀?”
“我还没有跟你道别!”
雷慎晚真想用榔头敲他的脑袋,你还道个毛线!
她赤着脚从楼下跑下来,不由分说地便将他推向入户门口,“求求你了,大爷,你快走吧!”
他被她不遗余力地推着,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满目笑意地盯着她,“小猫!”
“……”
“亲我一下。要不然我不走。”
他就是个无赖,昨晚真不该被他那两三句花言巧语所蛊惑的。
为了打发他快点儿离开,她急急踮起脚尖儿,匆匆在他颊边亲了一下,他沉沉地笑着,将她狠狠地纳入怀中,“无情的女人!穿上衣服便翻脸不认人。”
他磨磨蹭蹭,她都快急死了!
“言虎,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哦。”他仿佛很是听话地松开了她,“我现在就走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