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风没好气回答。“不想留头发了呀?”容静不计较,拉他进门喝茶,笑着问,“喂,你年纪轻轻的,当贼就算了,干嘛出家当和尚呢?想气死你爹娘呀?”楚风大大咧咧坐下,白了容静一眼,“与你无关。”“喂,到我保安镖局当镖师如何?”容静认真道。楚风很不屑,“你请不起。”容静又问,“要不,我儿子跟你几年,你教他偷东西,如何?我付你学费。”这话一出,楚风刚喝到嘴里的茶里冷不丁喷出来,“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容静心想,果然是个笨蛋,还没看出来她瞧上他的缩骨功了,据容静了解,缩骨功这玩意,得十岁之内练起的。和这假和尚聊天,还听好玩的,容静正还要问,这时候,婢女来报,“夫人,顾……顾……”婢女好为难呀,顾先生是夫人的丈夫呀,该说姑爷呢,还是该说老爷呢?最后,在容静审视的目光中,婢女用了“顾大人”三字。顾大人,来了……正文131放鸽子的节奏……“顾大人?”楚风笑着朝容静看去,“你丈夫来接你回家的吧?”容静狐疑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丈夫?”这个大盗,貌似还挺八卦的呀。“帝都都传遍了,随便往哪个茶楼里一坐,都能听到她的事。”楚风说着,一脸鄙夷打量起容静来。容静觉得他的眼神好奇怪,她白了一眼,不屑道,“说我什么事了,不就送个花,过个夜,又不会怀孕。”楚风嘴角一阵抽搐,“你这个女人,果然像传说中说的,放dang!”“啪”容静立马拍案站起来,“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世人说的,说你失踪六年,其实是跟人跑了,从情人那捞了一笔钱,现在回来又脚踏三条船,搞上秦川殿下,还钓上陌王孤夜白。”容静被雷得外焦里嫩,向来都知道流言猛于虎,可是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可怕性。堂堂西陵秦川,天下第一太子,那么好搞吗?高高在上的孤夜白,权倾天下,无比神秘的陌王,有那么好钓吗?这是抬举她呢?还是贬低那两尊大神?秦川和孤夜白那俩腹黑鬼没节操就算了,在这么闹下去,让顾逸那老实人还怎么做人呀!顾逸可是老实巴交的人呢,贫寒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发达了,人家以后还得正儿八经娶媳妇的呀!顾逸这么早来,敢情就是为这件事来找她的吧。见前面有人过来,楚风又非常鄙夷地瞥了容静一眼,道,“小dang妇,改天老子再来找你玩玩,先闪了。”容静听着不对劲,立马飙出金针朝楚风下身去,正正扎在他裤dang上,差那么一点点就……“你当老娘是什么了,道歉!”容静厉声。楚风心惊胆战地看着容静手中还有几枚金针,不得不投降,“我的错我的错,我嘴贱!”他心下琢磨着,容静这种彪悍的女人,顾先生怎么降得住呀?居然还能让她生孩子?“滚,没查到放火的凶手,就别出现在我眼前!”容静冷声,真的生气了。楚风都要走了,迟疑了下,又道,“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但是可以肯定放火的人里,有个是宫里头的,你是不是得罪宫里人什么人了?”说罢,他也不敢多待,急急就闪走。然而,容静却惊了,宫里头的人,我没得罪谁吧?除非……难不成……真的是她,乐安公主!思及此,容静不由得握紧双拳,这个傲娇的公主,当真惹人厌了,不好好收拾她,她还当容家好欺负了!“静夫人……”顾逸低声唤道,他都站一会儿了,容静居然还没发现。他小心翼翼靠近,伸出一个手指头来,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时候容静才缓过神来,吓了一跳,立马要用针。“是我!是我!”顾逸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躲一边去。见状,容静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随手就真将金针飙去。“啊……”顾逸立马大叫,双手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而那枚金针,正正打在他头顶的木柱上,差那么一点点就打到他了要害。容静不过是趁机试探罢了,见状,昨日对这个家伙的怀疑全都给打消了。她连忙去搀,“顾先生,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是你。”顾逸战战兢兢地,双腿竟还发软,容静险些给笑出来,搀着他到屋里坐,连连道歉。喝了口茶压惊,顾逸眼底掠过一抹无奈,装模作样大大松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静夫人,我这小命险些就丢在你手上了。”“不会不会,我的针法没那么准的。”容静讪笑着。顾逸看着她,很严肃,无奈得直摇头。“顾先生,你找我,是为了……”容静正要问呢,顾逸却为难地道,“静夫人,太后刚刚派人到府上,说是要我进宫喝茶,顺便……”说到这里,顾逸更加为难了。容静狐疑地等着,顾逸得太后赏识,被叫去喝茶也是常事。谁知,顾逸却道,“她老人家特意交待了,让我顺便把夫人和……儿子也带去让她瞧瞧。”“那你就……”容静正要说,突然发现不对劲,指了指自己,“我……和小默默?”顾逸非常认真地点头,叹息一声,“是的。”“我没空,答应陌王下午去大理寺。”容静脱口而出,进宫喝茶对她来说,准没好事,没过午后不太可能能离开。说着,朝顾逸看去,见他低垂着眼,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快,让顾逸为难了。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太后传令给他,他如果没把人带到,那就是他违背太后的命令了,罪名可大可小。“陌王邀你去大理寺,是为劫镖案的事情吧?”顾逸试探地问道。“不能算劫镖案,押镖被劫,朝廷是不插手的,这是道上的规矩。只能说是劫持案。”容静连忙解释。顾逸点了点头,又道,“陌王这回……我在礼部听不少人议论,陌王严查此事,有点反常。”“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有可能是皇帝授意,是皇帝想弄清楚后宫谁干政了。”容静答道,发现气氛好沉闷呀,有点受不了。谁知,顾逸只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容静纠结了,这形势看来,她不得不跟顾逸进宫,可是,早上答应孤夜白了,现在变卦,孤夜白会不高兴吧?思及此,容静突然觉得不对劲了,怕他不高兴什么呀?他要查案,她能提供线索,他得来求着她才是!凭什么怕他不高兴,他要不高兴了,有本事就去太后宫里找她呗!顾逸看着容静纠结的小脸,唇畔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透着几分宠溺。都说想要知道一个男人有多喜欢一个女人,答案就写在他看她的眼神里。只可惜,容静一抬头看来,顾逸便恢复了那耿直认真的目光。他起身来,双手作揖,“静夫人,你和陌王先有约,不可能变卦,太后那边,我会解释的。”容静蹙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啪”一声狠狠打下他的双手,不悦道,“顾逸,你再这么弯腰作揖,我可见一次打一次了!记住了吗?”顾逸一愣,居然又习惯地要作揖,见容静凶恶的目光,这才收回双手,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努力改。”“你等会,我去换身衣裳就跟你进宫?”容静说得很不经意。顾逸某种掠过一抹欣喜,无法掩饰他的欣喜,“真的?”容静并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很鄙夷地瞅他,“明明想让我去,还装?我要不去,太后保准治你的罪。”顾逸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笑,那模样看得容静真心想调戏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