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别,不用啊,我好着呢。”徐悯言制止了,“养养就好,别兴师动众了,我就是刚刚扭了一下,没事儿,人家莫仙姑成天忙着呢。”秦函川生气了:“不行,必须请莫仙姑看看,师兄不准任性。”书歌被秦函川眼神那么一瞥,吓得赶紧跑去请了。徐悯言愕然:……书歌你到底是谁的手下,什么时候叛变的?“这果子师兄也不准吃了,它性质寒凉,对身体不好。”秦函川挪走了徐悯言的宝贝果筐子,又给他披了一条薄毯子,“也不准不盖东西就躺吊床上,会着凉。”徐悯言哭笑不得。哎,换个角度看这不也挺好的吗,看他养的小师弟,多么正直懂事会疼人。一想到这里,徐悯言就又精神了起来,他掰着手指数了数自己这三年来达成的教育成就:搏斗徐悯言在师弟的精心照料下,恢复神速,清尘门那边也没传来更多的消息,想来是有意压下了花魇丑闻,也不知道花魇父子现如今怎么样了。秦函川最近变得神神秘秘,徐悯言常常大半天不见他的踪影,回来问他,只说是去参悟从前修习过的功法了:“师兄常常教诲我,要温故而知新。函川谨记在心,不敢松懈。”徐悯言大喜,便由着师弟去了。秦函川心下摇头叹气,眼神微微沉了一沉:师兄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好骗。他确实去修炼了,只不过炼的是煞魁。秦函川寻了一个无人打扰的山洞,一有空就钻进去召出煞魁,心内神魔交战三百回合,直斗得精疲力竭、神思恍惚才罢休。终于有一天,秦函川说话了:“煞魁,我问你。你说帮我杀了花魇父子,是何居心?”煞魁哈哈笑道:“咱们这正是通力合作!你用元魄供养我活着,我帮你杀人,岂不各取所需!”秦函川冷笑:“若我说不?”煞魁嚣张道:“那你便杀不了花魇父子!”秦函川神情淡漠,不置可否:“师兄常教诲我做个君子,既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我自然杀得了他们,要你何用?”煞魁一听急了,想不出对应的法子,开始抓耳挠腮。秦函川又道:“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或许我会考虑考虑。”煞魁眼睛一亮:“那我去随便杀个人来?给你看看?”秦函川冷冷评价道:“粗鲁。”煞魁:“……我勒个去!”一来二去,煞魁竟然被这少年弄傻了,当初闪亮登场的煞气早已在无尽的缠斗中被磨了个干净,如今它一收到召唤就脑皮发麻:“我的小祖宗,你今天又想干啥?”秦函川盘膝而坐:“继续斗法,直到你完全听命于我为止。”煞魁扑通一声给他跪了,还连磕三个头:“饶了我吧,这已经仨月了,别折腾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秦函川挑眉,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当初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服软得这么快,难道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不可能会知道自己身上其实有一种神奇的buff名叫“主角光环”,能够解释一切不科学的“强大势力突然臣服”,靠的全是一股王霸之气。煞魁忙表忠心:“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秦函川说:“很好,既然你自己想不出你的用途,交给我来想,倒是明智的选择。”煞魁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但看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秦函川略一思忖,道:“不如这样,限定三天,你去给我融两个人来。”煞魁懵了:“融两个人?什么意思?”秦函川眉头一皱,差点就把“嫌弃”两个大字写脸上了,也许是担忧煞魁智商太低,他难得解释了一下:“字面上的意思。”煞魁还是有些不明白:“……哦,好吧。”秦函川没有再理会它,站起身来,朝洞外走去。既然煞魁已经服从,他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原作中的秦函川并未能驯化煞魁,他第一次被煞魁控制着烧死董奔后,便被煞魁趁机侵入,占有了一部□□体的元魄,即使后来想驱使煞魁,他也力不从心。而如今的秦函川,由于在初次谈判中死守心智,没有让煞魁趁虚而入,才能借机反将一军。没有共享元魄的煞魁在后来的对峙中会渐渐丧失气数,任人搓圆揉扁,沦为使魔一般的存在。秦函川走了一段路,碰巧遇上书歌正慌慌张张地小跑着,似乎要去传信,便拦下他问:“什么事这么着急?”书歌道:“我要赶紧报告徐仙人,洛小姐出事了!她被牡牢妖咬伤,现在人已经昏了,正躺在莫仙姑那儿呢。”徐悯言走出院子,听见这话,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书歌便把打听到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乔嫣儿和洛惜颜相约去禁湖林地探险,乔嫣儿不慎跌进水中,洛惜颜跳下水去救她,本来人已经推上岸了,突然洛惜颜被牡牢妖缠住狠咬一口,当场不省人事。乔嫣儿大声呼救,喊得嗓子都哑了,声音才好不容易穿透结界,终于引来玉麟长老救了她们。徐悯言心里登时凉了半截:……这个似曾相识的剧情,原作里不是没有。但时间、地点和受害人,却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