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手抖的签过一次宋宴的病危通知书,她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
还是傅西竹搂着她肩膀,握着她的手才能顺利的把字签了。
温月腿软的倒在傅西竹怀里。
傅西竹不顾左手的伤,拦腰抱起温月,将她放到等候室的休息椅上。
这个时候,语言的安慰是最苍白无力的。
傅西竹握住温月的手。
他把她轻拥在怀里。
温月视线模糊,感觉一切都不真实,明明好好的一个人,那么霸道,那么冷酷,那么强势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脆弱的躺在手术室,由她亲自签病危通知书。
怎么会这样呢?
生命太脆弱了。
温月眼眶湿了一层又一层,她难喃喃的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推开傅西竹,找手机。
给温霜打电话。
温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也许不想接她的电话,打两次都挂,第三次,温霜的手机直接关机。
温月给温霜发消息。
【你来医院,外公和舅舅出事了,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手不方便,打字很慢。
温月的眼泪安静无声的往下掉,不受控制的掉,她也不擦。
傅西竹看了心疼。
他动作轻柔的给她擦眼角眼泪。
温月没知觉似的。
大概二十多分钟,温霜回复过来一条信息,【恶人有恶报,他们没死的话,不用通知我。要是死了,我去参加葬礼。】
温月看到消息,气的浑身发抖。
她怒火中烧,悲痛又难过,这是她们的家人,外公和舅舅把她们姐妹养大,温霜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
太过分了,让人心寒至极。
电话打过去。
又是关机。
傅西竹没看到温霜发的什么,见温月状态非常不对,他抽走手机,看到温霜发的消息,眉头皱起。
温霜这是有多大的恨多大的怨,才会这么心狠无情的说这种话。
宋宴是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医生还在尽力抢救。
连医生都没放弃,做为亲外甥女和外孙女的温霜,却说出不孝的话。
傅西竹只知道宋宴没有同意温霜和陆嘉松领证的事,不仅没同意,还把陆嘉松打了个半死,被扔出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