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就活。
活不了,她对活着,也没太大执念。
“我的命是傅先生救的,月月是傅先生的妻子,傅先生让我保护月月,算是我对他的报恩。”
“我的责任刚开始,如果你执意要挖了我的眼,不如再挖了我的心脏,我宁愿这么死了,也不愿意当个瞎子。”
“宋宴,我不指望傅先生和月月能为我这样不足轻重身份卑微的人报仇,我只求傅先生能够为正义亲手抓了你。”
宋宴等她说完,丢下两个字。
“去做。”
话是对站在她身旁的保镖说的。
徐南姜不再说话,认命了。
她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只觉得进去的房间阴冷潮湿,很黑。
她蒙着眼睛,之前还能感觉到一点点光亮,现在一点都感受不到了。
无尽的黑暗。
特别的黑。
就像小时候,她逃跑,到处躲藏,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跑到了地窖里。
地窖很黑。
徐南姜待在里面饿着肚子,没有水喝,再饥饿都不敢出来。
因为她怕出来了会被打死。
那个时候,她因为想找到自己的家人,求生的欲望特别强烈,不想饿死,不想渴死,也更不想被人打死。
直到这么多年,长大了。
她就放弃了。
接受了她找不到家人,没有人寻找她,被抛弃,是个孤儿的事实。
但是现在。
徐南姜觉得无所谓了。
她的命是傅先生救的,宋宴是傅先生妻子的亲舅舅,四舍五入,也间接的算是把她的命还给傅先生了吧。
能活这么多年,吃这么多年的红烧肉。
也值了。
———
同一时间点。
某个荒废别墅的地下室,白织灯的光照亮着周围,配上白色墙壁上的红色手写涂鸦,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
陈暖柔在这里被关了三天。
她脚踝上被铁链绑着,这三天一口饭没有吃,面前只放了几瓶水,现在还剩下最后一瓶。
陈暖柔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
直到嗓子叫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