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爬向床边,看着手机上将近五十多条的短信和编辑的留言。
她低咳了一声,喉咙里堵着些东西,泛上来一阵阵的难受,长时间躺在床上让她有些头晕。
她的手一点点摸向床头柜,却碰倒了那瓶药,药片撒了一地。
房间里弥漫着泡腾片散不掉的味道,凌乱的衣服,空旷的地方。
赵肆秋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讽刺。
啊。。。。。。没死成吗?
她明明收到他的短信是加班,却亲眼看见他拉着别人的手说说笑笑地走进咖啡馆。
她忽然就慌张了起来,冲进汹涌的人群里,再也没回头。
对啊,在所有青春美好的单纯岁月过后,你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
辛劳以后,永远留在漆黑房间里对着发亮屏幕码字的她,其实早有感觉会被抛弃了。
只是有些不甘心,她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背叛?
分手吧。
或许可以留下最后的体面。
只是,褚穆清,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呢?
那个对着咖啡杯发呆傻笑的姑娘啊,最后被有心人举报出“抄袭”,抄袭对象还是她亲密的闺蜜。
舆论宛若锋利的冷箭,齐刷刷地射向她,击垮她的意识,甚至被爆出她是插足的第三者。
可是这些都不是真的啊。。。。。。
她开始整夜失眠,也没有灵感写文,或者说,也没有多少人稀罕她写的文了。
可笑至极。
对别人太好别人却未曾放在心上,甚至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时,你一切都努力都是白费的。
赵肆秋揉了揉发晕的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用手掬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尽管面前的这张脸依旧健康不到哪里去,但是相比之前足够精神了。
等到化了点淡妆后,才让她看起来正常了。
这是看见褚穆清和她那最亲爱的闺蜜出轨的第五天余十个小时。
除了这两个人象征性地发来的短信,似乎只有编辑的催促了。
没有人哭,没有人争吵,日子仿佛依旧是一汪毫无波澜的深潭,未曾泛起一点的涟漪。
一个身为闺蜜的人竟然比不上隔着网线素未蒙面的合作伙伴关系的人。
亲爱的安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所以,一切都是做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