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爷我哪又招惹您老了您赶快说成不成就求您别笑,您笑的我心慌。”
他听见温酒带着鼻音的,慵懒的声线。
“阿宁,我告白了。”
他愣了愣,握着手里的手机,下意识就想到程怀素,笑了:“喔,那挺好。”
温酒也笑,透过电话没有听出陆攸宁话里面的不对劲,缓缓地开口:“我睡不着。”
“我啊,一想到三年后的我,可以堂堂正正跟别人说她是我的,我就睡不着。”
那阿素呢,他想这么问。
那个男人感觉到嘴里干涩,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故作生气:“你睡不着关我屁事啊!大爷忙的很!”
温酒乐呵呵地笑,像个傻子一样:“只是啊,我暗恋了她太久,一下子表白成功了,我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了。”
陆攸宁捏了捏耳朵,不屑,“不就看看电影拉拉小手再亲亲嘴吗,哪里来这么麻烦。”
温酒无奈,唤了一声阿宁。
陆攸宁沉默,很久以后咳嗽一声,说道:
“我如果有个女朋友啊,我会在黄昏以后,矮小的小巷里喂她吃我手中的冰淇淋,即使我为她买了她喜欢的口味。”
我会和她各自捧着一杯喜爱的咖啡,在弥漫了咖啡豆煮沸味道的房间里窝在沙发上彼此对视。
我会为她准备生日,带着滑稽可笑的生日帽躲在橱窗后面,即使对面的镜子暴露了我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们会有一只猫,三个家伙倚偎在画满她涂鸦的墙下弹着吉他看着书,朝霞的光沐浴我们每一处的毛孔。
我们会在这座城市的清晨,当梧桐的阴影斑驳了这篇道路的时候,彼此为彼此拍照。
还有还有,不是古人以前会为妻子描眉吗?我会用她那只口红为她涂上她喜欢给我看的颜色,即使我因为涂不好她会因为我生气。
温酒笑了,调侃他说你哪来这么多点子,你不是没女朋友吗?
陆攸宁翻了白眼,打着哈欠说困了挂了电话。
窗外天亮了。
这是每一天的开始,这是我们称作希望的伊始。
其实他睡不着了。
你哪来这么多点子?
因为这是我很多很多年来,想着如果他有了心上人,和他那心爱的人想要做的东西。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