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我们即便再不想睡,也只好先去躺一会儿。
这一躺就是好几个时辰,等醒来时已是午时。
今天是潜入岛内的第二天,我不敢浪费时间,匆匆离开了房间。
在院子里转了一下,听说吴风早上睡觉的时候突然伤势恶化,被送进了军医处。
我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吴风伤的并不算重。
正巧高丘从院外回来,我一脸关切道:“听说吴哥伤势复发,现在怎么样了?”
高丘道:“大法师和军医已将他体内的异毒都驱除干净。据大法师说,伤他的那个并非女鬼,很有可能是被人精心炼制过的活死人。
我茫然道:“活死人是什么?”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要不你亲口去问大法师吧。”
我心中疑惑,这岛上的情况变得诡异起来。
高丘见我呆愣,便笑道:“别想昨晚的事了。我现在要进定海城办点事,你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下。”
我心想正好趁此机会进城看看,连忙答应。
定海城的规模比杭州城小得多,岛上三分之二的居民住在城中,再加上驻扎在城内的绿营,显得十分热闹。
等高丘办完事后,两人横竖无事便在城中转了起来。
我见绿营和当地岛民相处融洽,不禁十分奇怪。
逛了许久,来到位于城南的一片官家府邸。
只见在一处十分豪华的府邸前黑压压地聚集着一大片人头,围观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高丘认得这处豪宅是总监军宗真的府邸,不禁眉头一皱。
这宗真在城中飞扬跋扈,干了不少缺德事。眼下他的府邸人头攒动,不知道又祸害了哪家百姓。
我问道:“高将军,那是谁的宅子,怎么聚集了那么多人?”
高丘道:“那里便是总监军宗真的宅子,我们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只见在宅院门前的空地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他浑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丧服,边上躺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上面盖了一层白布,也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
那老叟满面悲愤,哭的十分伤心,令观者无不动容。
我向围观的人一打听,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老叟名叫赵伯,小女儿赵飞燕在城中的浣衣营里做浣衣女。
四天前的一个夜里,喝得醉醺醺的宗真与一帮爪牙在浣衣营后头的一处偏僻巷子里碰上了单独回家的赵飞燕,乱性大发,想要将她抱入边上的一间空屋子里施暴。不料赵飞燕十分贞烈,当下奋起反抗,被宗真一剑杀死。
我听完这件事情后登时心头怒火狂涌,正巧这时候,宗府的管家带着一群家丁从门走出来,将赵伯围在中间。
那管家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敢来宗府闹事。还不赶紧滚蛋!”
赵伯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在那里哭泣。
“嘿,给脸不要脸啊。那就别怪老子手狠了!”那管家提起手中的马鞭便朝赵伯的面门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赵伯的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血印,疼得他在地上打起滚来。
管家冷笑一声,正要再抽第二鞭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紧紧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