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还睡在山顶上,太阳已经偏西。
夕阳的余晖恍恍惚惚的照在我的身上,映红了盖在我身上的女人的外套,淡红的颜色笼罩着整个山顶,鸟儿归家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才一会儿的功夫,太阳随即落山,就在它落山的前面的山头上被染红了一大片。
完了,羊子肯定回村了,没有人守着,会祸害地的。我一骨碌爬起来拿着女人的外套就往山下跑去。
“回来,赶紧回来,你干什么去?”女人在背后大声叫着。
“羊子都回村了,你还不回去,也没叫醒我。羊子回村会跑到玉米地偷吃玉米,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停下来,顺着声音找到女人,生气的说道。
“哈哈哈酒醒啦?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帅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羊子已经回村,我已经把羊子送回家。并告诉你妈妈,你今天心情不好,今晚会在山里狩猎,你看,我把你的弩弓都带上来给你了。”她提着我的弩弓向我挥了挥手。
“什么情况?你就不怕晚上我吃了你?”我吃惊的看着她说道。
“我们农村的人,哪有像你们读书人一样复杂,村子人心里干净得没有一点灰尘,自己不做也不讲别人的闲话,你别想多了。要吃也是我吃你,你敢吃我么?哈哈哈英雄都是屠狗辈,薄情总是读书人,我宁愿希望你做屠狗辈,而不是薄情人。”女人笑着说道。
“既然村里人那么纯洁,那你还给我看病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转回来坐在中午做饭的火堆旁,没好气的对她说道。心里又想起那天的事情,懵懵懂懂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一样都不明白,我想,这一定是爱,刺激紧张又充满了渴望。
“我我那是想让你长大。这事你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乱说。”女人一下就红了脸,嘟着嘴说道。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米酒,这是我带来的米饭,还有些肉,今晚就在山上吃饭吧,反正我也没吃就来找你了,我还带了明天中午的饭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在山上过夜,姐信任你不会乱来,其实你也不懂男女之事。你妈妈明天会把羊子赶进山林,我们明天直接可以在这里等羊群。”女人说着,把所有的食物拿出来摆在火堆旁。
“好吧,那今晚我们就不回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这样,你不是喜欢吃野味烧烤吗?你在这里等我,我前几天看见有个地方有野鸡出没,我打一只来烧烤。”我说着,提着弓箭向林子走去。
“得成,你不要丢下我,我跟你去。我没有在山上过过夜,我怕。”女人赶紧追上来,跟在我的身后,说道。
“都快要老的人了,还怕山里过夜。”我说道。
“人家是女人嘛!”女人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
“算你运气好,能吃到我亲自给你烧的野鸡肉。”我撕下一扇大腿,递给女人。
“啊呀,今晚真是太有口福了,我差不多已经二十多年没吃到野鸡肉了,记得我第一次吃野鸡肉的时候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吧,当时我父亲拿回来给我吃的。”女人边说边大口的嚼起来。
原来,在我看来易得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是稀罕物。
人生就是这样,你所拥有的别人未必能拥有,你所浪费的正是别人所缺的。
我突然就心疼起女人来,心想,干脆就留着给她吃吧,今晚吃不完就留着给她明天吃。
后来的后来,每次我回村子,都会带回来一些村子没有的东西,拿给她,甚至我还给她买过一对银手镯。
当然,她也如此,把村子里有的最好的东西,比如土得不能再土的土鸡,土鸡蛋,土得不能再土的土猪肉等让我带回城,而这是城里很少能见得到的。
“得成,你怎么不吃了,多好吃的烤肉呀,赶紧再吃一点。”她见我不吃烤肉,劝我道。
“我牙齿疼,不能吃太多。你吃吧!”我笑着说道,然后把最好的部位撕下来给她。
“你就吹吧!你是舍不得吃,全部留给我吃呢。啊呀,我们的得成会心疼女人了,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啊。”她很不客气的吃着,淑女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吧,吃慢点,别噎着。以后你还想吃,我打来烧给你吃。”我小声的说着。
“得成!”她突然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