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欢快地应了一声,利落地下了马车。
她刚刚听见谢玉瑾的声音膈应坏了,心里想的都是那一锭子白瞎了。
这种人,连殿下的施舍都不配。
谢玉瑾见丹桂下来,以为是婳婳被他的话打动了,准备放他一马。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丹桂。
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俯身捡起地上的银元宝,用袖子擦了擦装进荷包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玉瑾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混着冰碴子的冷水,从头凉到脚底。
“婳婳……”
他嘴唇蠕动了两下,口中呢喃出她的名字。
马蹄踏出一阵灰尘,苏婳的马车在谢玉瑾面前扬长而去。
谢玉瑾突然惊觉,两人已是云泥之别。
隐匿在不远处的白德耀一声令下,“动手。”
两名暗卫利箭一般飞了出去,将大理寺令牌出示给了中郎卫。
为首的中郎卫查验过令牌,手一挥让其他几名中郎卫收了佩剑,将谢玉瑾交给来人。
回到大理寺后。
白德耀去了靳珩议事厅。
“爷,谢玉瑾入京了,属下收到信时,他已经到了睿国公府。”
“属下原本想要带人捉拿,恰巧公主殿下从国公府出来,手上还抱着小殿下。”
靳珩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沉声道,“然后呢。”
白德耀知道他在意妻儿,马上道,“属下怕冲撞公主,惊动小殿下,并未出手……”
他将苏婳把谢玉瑾当成叫花子等事,一五一十跟靳珩汇报了一遍。
之后又道,“谢玉瑾已经被关进监牢,如何发落,就等您一句话。”
靳珩哼笑一声,“不急,后日陛下大婚,也是封后大典,此时不宜见血。”
“先让他在大理寺监牢呆上几日,好好享受一下我岳父当年的待遇。”
白德耀阴恻恻一笑,“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靳珩扬扬手,示意他走。
白德耀知道驸马爷惦念公主,也识趣,赶紧走了。
靳珩回了公主府。
他确实惦念婳婳,怕她被谢玉瑾污了眼睛,坏了心情。
走到寝间门口,他先是听到一声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