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中淳说道,“渝国想用制铁术,换大梁的造船术,不过他们也承诺,若是能找到画中人,就无偿奉上制铁术。”
“哦?!”
靳珩没想到,画上的女人竟对渝国这么重要,难道是皇室中人。
他不禁仔细打量起这幅画。
琼鼻小巧,唇瓣嫣红,一双眸子柔情似水。
靳珩突然有种熟悉感。
洛中淳继续道,“那使臣还说,此女子会讲扬州官话,应是在泰昌三年,同家人从扬州来京城定居,可不知为何,后来就杳无音信了。”
“我问这女子同渝国君王是何关系,那使臣便支支吾吾,三缄其口,还说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靳珩转着手中的白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此人必定和渝国君王有关,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寻找。
又是扬州……
“贤侄,你可知渝国这些年凭着甲坚兵利,四处征战,扩大版图,若不是我大梁国富兵强,渝国早就向我们开战了。”
“若是我们能掌握渝国的制铁术,以后无论谁来找我们的麻烦,都得掂量掂量。”
“你若是能找到画人,就是我大梁的功臣。”
洛中淳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坐过的位置,意有所指道,“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我是把你当做自己人,才将画像交给你。”
靳珩嘲讽一笑,收起画卷。
能让渝国不惜交出制铁术来寻人,必定是没有办法了。
若是这么容易找到,你能把画像交给我吗。
就在此时,赵雪梅带着洛宁媛回来了。
靳珩起身道,“洛伯父,我这就派人去找画中人,失陪。”
洛宁媛完全怔住了,自己一回来他就走。
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靳珩路过她身边时,洛宁媛闻到一阵女儿香。
不同于香囊的浮香,而是一种芬芳且纯净,让人感到很舒适的香,如同鼻尖轻嗅一朵晨间挂着露珠的玫瑰。
洛宁媛一点都陶醉不起来,靳珩这分明就是身边有了女人,沾染了味道。
洛中淳眼看女儿呆愣愣站在那,一副茫然且伤心的表情,清咳一声。
洛宁媛回过神,走到爹爹身边。
洛中淳也起身道,“侯爷,时辰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入宫见陛下,这就回去准备折子了。”
永毅侯起身相送,“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
洛宁媛福身告辞,永毅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上马车后,洛宁媛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爹,他从头到尾就没看过我一眼,连侯夫人都看出来他对我冷淡了,他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洛中淳不甚在意,“当着侯爷的面,你还想让他跟你眉来眼去不成。”
“靳珩的性子一向沉稳,京中纨绔不少,你可听见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洛宁媛想起靳珩身上的女人香,顿觉委屈,“他在外面没有,不代表家里没有,若是有了通房婢妾,难道还要到处去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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