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少女被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后半夜,云安才放过她。
早上起来,云念腿还有些软。
真是个变态!色魔!少女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道。
云念在院里溜达几圈,稍微缓解了不适。
“小七!”消失了一天的人又出现在这小院之中。
跪了十二个时辰,云宴脸色仅仅有些苍白而已,依旧活蹦乱跳。
罚跪本是禁止入食,但有老大云染和老二云昭的暗中相助,云宴并没有真正空着肚子跪这么久。
“阿姐。”云念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忧道,“你没事吧……”
云宴扶着额,故作姿态,“哎呀,跪太久了,头晕。”
少女准备上前查看,却被云宴一把搂进怀里,女人将头搁在少女的肩上。
“让我靠一会。”云宴在少女肩膀上蹭了蹭。搭在少女肩上,太过安心,似乎真的感觉有些疲惫。
“阿姐,今日要休息么?”云念轻声问道。
“我约了人,带你一起去玩。”
“可……”云念犹豫。
“没事的,这次我们出城去。”总不至于还能遇上什么人吧!
“我是说你的身体……听秋兰说,你跪了十二个时辰。”那可是一天一夜!
“有老大和老二暗中帮忙,没跪那么久。”云宴冲少女眨眼。
“……”这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总之,你阿姐我身体好得很,而且这位朋友难得有空,不可辜负。”
“好吧……”
云念自然拗不过女人,两人又再次出了府,这次直奔城外。
一路上少女见到许多风尘仆仆的读书人,到了城门口就更多了。
见少女好奇,云宴解释:“秋闱将至,虽说比之会试,乡试规模不大,但皇城周边的学子着实不少。”
“更何况,在皇城参加乡试,若是被某位大人看中做了门生,那可是天大的荣幸。”云宴嘴上这么说,语气却颇为不屑。
云宴常年在外游山玩水,性情洒脱自在,最烦官场那一套阿谀奉承。
“哦。”云念点点头。
“怎么,小七也想去参加么?”云宴调侃道。
“不……”她什么都不懂,怎么参加?
“只需要会点诗词歌赋,三甲手到擒来。”云宴嬉笑说道。
“诗词歌赋?”
似乎看出少女的疑惑,云宴哂笑,“如今需要的可不是良臣贤才,而是可以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的蠢才。”
先帝在时,重策论轻词赋,故而良才倍出。而如今策问早已废弃,取士几乎只取词赋一科,且取者多为浮华绯糜之词。
当初云宴也应了云寻江的要求,去参加科举,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切中时弊的策论,语词锋利,见解独到,结果却名落孙山。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要云宴去曲意迎合,她做不到。而更令人愤怒的是与她同期参与科举的一个蠢材都中了三甲,在她看来那人明明只会阿谀奉承。
总之云宴决定此生都不会踏入官场半步。
两人出了城,沿官道行进。
时值夏末初秋,本该是接近收获的季节。
但路旁的田野却满是萧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