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兮的话有些重,生气他不疼惜自己。
罗弋却笑了,“兮兮,你这是在关心我?”
元兮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看他打了石膏的腿,问他:“刚才我有没有碰到你的腿?”
罗弋摇了摇头,“兮兮,我快站不住了,你抱着我好不好?”
元兮轻叹一口气,起身撑住他的胳膊,架着他慢慢回到病床上。
重新躺下的元兮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国庆最后一天了。
罗弋的腿还没有好。
要不要跟工作室请个假?
还有罗弋的病假。
罗弋是昌莱大学的,徐知舟也在昌大教书。
回来得急,这几天又忙,她都差点儿忘了徐知舟的外套还在她这里。
“罗弋?你是金融几班来着?”
罗弋把被子拉到下巴,侧脸笑着瞧她,“一班,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请假啊。”元兮拿起手机,徐知舟给她发了一条嘱咐她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的消息。
元兮唇角挂了笑,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她的脸,罗弋隔着过道看着她,目光柔和。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陆礼会看着办的。”
“陆礼跟你又不是一个专业。”元兮放下手机,躺进被窝里,“再说,你生病请假这种事最好还是监护人去,你家里人都不在这,我好歹也算你半个监护人。”
这话取悦了罗弋,他笑着说:“兮兮,你不是我半个监护人,你就是我的监护人。”
唯一的监护人。
元兮盖好被子,也侧脸瞧着罗弋,失笑道:“这话要是让你姐知道,她铁定会以为我是来跟她抢弟弟的,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用抢。”罗弋的目光里是炽热到灼人的依恋,低沉磁性的嗓音恰到好处地性感,他的声音变得轻缓又认真,“兮兮,我是你的。”
些许暧昧在空气里发酵,像肥皂泡一样升起又炸开。
元兮抿了抿唇,被这跳脱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尴尬。
隔着昏暗的睡眠灯,她瞧不太清他的神色。
不知怎的,那天他吻她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里,元兮浑身不自在,她翻了个身,避开视线相碰的尴尬,“罗弋,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这种话,不好。”
罗弋把她的这一系列行为理解为害羞了。
她因为他的话害羞了。
罗弋忍不住低笑出声,“晚安,兮兮。”
元兮以为他刚才是在拿她寻开心,有些气闷地不想理他。
——
隔天,元兮就拿着医生开的证明和徐知舟的外套跑了一趟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