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扑了个空,又掉头准备去她那处公寓,却在路上意外看到有趣的一幕。施夜朝吩咐72把车停在路边,按下车窗看过去。72不解,几个小孩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孩对战几个小孩——不,是那一个小孩在被几个小孩打。陆迦樾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脸上中了一拳,嘴里顿时觉得热乎乎的,还没爬起来又被人踢了几脚,到处都在痛,但就是没出一声求饶或呼痛。施夜朝点了根烟,悠哉悠哉的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陆迦樾…………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都很忙,早出晚归,晚上八点才到家,写到现在才写完,不好意思更新迟了~明天要去长沙给即将要上市的新书《叶落淮南》(《有染》)签名~届时会在当当网上做独家签名版~然后还要去北京参加晋江的活动~所以会很忙……但是更新还是会的,只是留言回复会稍微慢一点~肯定会回复的~只是迟一点~见谅哈~~0混蛋!放开我迦迦!!!ps朝哥啊,不管他是不是你的种,以后也要跟你叫声爸爸的,就这么看着不管真的好么………………☆、【擦枪走火】。那几个孩子看上去都比陆迦樾年纪来得大些,体格也比他壮实,下手没轻没重,拳脚相加让陆迦樾吃了不少的亏。施夜朝抽完这根烟,才幽幽开口:“你先回去吧。”72虽然好奇,但向来很少多话,下了车又看了眼那边被打的小孩儿,扭身拦了辆车就离开了。那群孩子终于住了手,为首的那个觉得不过瘾,又抬脚在散落在地上的大纸袋上狠狠踩了几下。陆迦樾黑着脸,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坐起来,倒惹来那群孩子的讥笑声。随后有人觉得不对劲,回身就看见个高大的男人靠在车前正往这边看。小孩子们的直觉总是来得最准的,觉得这人不好惹,忌惮他身上那无形的压迫感,威胁了陆迦樾几句就匆匆跑掉了。陆迦樾待他们都散了才看见那边站着一个男人,眼睛有些肿,看不清对方面目,但是从轮廓和感觉上知道那是谁。因为知道,才更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咬牙忍痛撑起半个身子,龇牙咧嘴的折腾着坐了起来,疼出一脑门的汗。他这么倔强的性格和顾落非常相似,施夜朝看了会儿,提起脚步来到他面前站定。“需要帮忙吗?”“谢谢,不用。”陆迦樾想都不想就拒绝,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拒绝的太草率了,因为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能站起来,反而又跌了回去,再也坐不起来。施夜朝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故作坚强,无助和懊恼,蹲下来好笑的问他:“现在呢?需要帮忙吗?”陆迦樾不吭声,小脑袋别扭的转过去。最后还是施夜朝把这个小东西抱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去医院?”陆迦樾立即拒绝:“我不去医院,回家处理一下就行。”人虽小,倒还知道谨慎,明白和他一起出现在医院不是什么好主意。陆迦樾报了颜夏的住址,施夜朝却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我家就在附近,委屈你一下。”陆迦樾没说什么,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怕他。爱爱爱陆迦樾躺在那张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十分不自在,沙发上铺着的那一层装饰性的布料薄薄的,自己一身脏污难免会沾上去。施夜朝拎着药箱下楼来就看见沙发上那个躺的直挺挺的小身影,坐到他边上,开始为他清洗身上几处较为严重的伤处,然后又开始给他擦药。原本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这些事,他是可以叫72来做的。施夜朝是第一次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和自己没任何关系的人服务,还是个孩子。他的手法专业但并不温柔,陆迦樾全程咬着呀,只偶尔发出小小的闷哼,随后把嘴唇咬的更紧。施夜朝拿过纱布缠在他细细的小胳膊上:“还以为顾落的儿子怎么也得会个一两招,你妈咪没教你功夫?不怕你在外面吃亏?”打架时,陆迦樾的动作还算灵活,但是看得出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这让他微微吃了一惊。除了颜夏颜寒和施夜焰,陆迦樾已经养成了不和任何人谈论顾落的习惯,甚至连自己的事也不会多说一个字,这是从小顾落教育出来的,是为了他的安全。而面对施夜朝,陆迦樾不知该如何把这个人定位,明明应该把他划分到不能说的那个范围,但实际上说与不说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区别。他的表情像是在做某种衡量,随后才开口:“她说学功夫太辛苦了。”“就这样?”施夜朝明显不相信。“是的。”施夜朝轻嗤半声,“是亲妈么?”陆迦樾小嘴一撅,不悦。“难道学功夫不辛苦?”施夜朝不置可否,陆迦樾又说道:“如果你将来有孩子,你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吃那么多苦?”见他没吭声,他小小的讽刺了一句:“这样就是亲爸哦?”他护着顾落的态度那么明显,让施夜朝眼里染了抹笑意,把绷带固定好,才回道:“或许你认为她是在为你好,但我可以告诉你,每一位父亲都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强的,并不想看到他们有一天会被人踩在脚底下而无还手之力,你现在小,可以让人保护,但没人能时时刻刻的保护你,并且保护你一辈子。”陆迦樾一怔,听施夜朝又继续,这一次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讽刺:“陆先生,男人想保护一个女人并不是靠嘴说几句话维护她的话就可以的,必要的时候只能靠拳头。”施夜朝说完这番话,陆迦樾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脸:顾落和施唯恩。他嘴角一抿,不再吭声,但从眼神看得出已经有了动摇,施夜朝挑眉:“怎么,你爸爸没告诉过你这些?”这个问题让施夜朝忽然觉得触碰到了陆迦樾的某个痛处,就见他小脸一沉,眼神一黯,孩子到底是孩子,还不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类似悲伤的表情很快流露出来。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气氛竟也有些小小的压抑。施夜朝盯着这个眉目清秀一只眼睛微微肿起来的小帅哥半晌,“你是顾落和谁的孩子?”很奇怪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施夜朝的情绪之中忽然平添几分不悦。不悦?也不准确,似乎是沉闷,但又过了点儿。他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总之就是有那么点不舒服,本来问题的答案他也没有非要知道,但问出了口却有种必须知道的念头。那感觉就像是……他喉咙里忽然横了一根刺。颜夏在自家楼下看到施夜朝很是吃惊,因为顾落没交代,所以她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幸好施夜朝并没问她什么,只把一身狼狈的陆迦樾交给她就走了,和顾落有关的话一个字都没提。颜夏带陆迦樾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他的伤看着吓人但并无大碍,不然她非得被顾落扒了皮不可。和陆迦樾打架的是他同年级的同学,因为陆迦樾小模样招女孩子喜欢,结果就这么成了男生们的头号情敌。又因为他小脑袋聪明成绩优秀,于是“于公于私”他都对某些同学造成了威胁,时不时的就被找麻烦,只不过这次对方下作了些,人海战术让他吃了亏。陆迦樾在家里休养了几天,到了施唯恩生日那天走路已经没问题了。颜夏亲自陪他重新买了包装盒,很显然这女人的眼光比他好很多,施唯恩见了就开心的不行,把最大最漂亮的那块儿蛋糕给了陆迦樾。施夜朝在他脸上看到满足,而两人视线对上时,满足立即化为炫耀。“evan,你不喜欢甜食好遗憾喏,这家的蛋糕我和妈咪觉得最赞了。”施唯恩嘴角沾着奶油说道。霎时,陆迦樾的炫耀又化为失落。施夜朝多聪明的人,不由得失笑,才搞明白原来这小家伙对自己的敌意全是因为施唯恩。那晚分别时,施唯恩拉着陆迦樾的手,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我要和爹地去参加舅舅的婚礼了,妈咪说要带我在z国住上一段时间才回来,所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看见迦迦了,要记得想我噢!”陆迦樾当然比她更不舍,在她脸上亲了下。“照顾自己。”施夜朝当时也在,因为施唯恩的话眼神不易察觉的沉了沉。她的舅舅、游月茹的弟弟皇甫律要娶的人,就是那个曾经被他困在身边两年的女人。太多往事,被施夜朝遏制住,不能想,不愿想。爱爱爱顾落先前曾恶意的问过他是否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施夜朝当时确实有掐死她的想法。但是没过几天,他接到施夜焰那通电话之后,想掐死的人变成了他弟弟。“迈阿密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必须亲自去处理。”施夜焰在电话里稍微沉默了片刻,道:“你替我带女儿过去那边。”“……”“顺便会会旧情人。”施夜焰不怕死的调侃,直戳他死穴,得到的回复是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嘟——施夜朝直接挂断了电话。约莫两个小时后,施唯恩敲开了施夜朝办公室的那扇门,甜甜的和他打招呼。她身后跟着的自然是最爱的爹地,施夜焰把机票往他面前一放。“你可以准备一下去机场了,别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