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顾疏烟看着眼前这几个女人,心中冷笑。
这几个女人代表着如今和以后后堂权势最大之人,也许以后会有明争暗斗,可在这一刻,她们所有的人都指向了自己。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当今皇上为了保护定王府,竟然为其装病不上朝,间接的给了定王府时间和脱罪的机会,由此可见皇上是极力相信定王府的。
然而顾疏烟此刻这样说,却是全然抹杀了皇上对定王府的一片心意。
“妹妹这样说,父皇会伤心的。”
林绛雪掩嘴轻轻撇了她一眼,眸光冷凛。
顾疏烟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对着皇后微微一笑,道:“娘娘说的是,不过疏烟以为娘娘和皇上一样,一定也相信定王府是被人陷害的,至于王爷闯宫一事,疏烟并不知晓,且王爷如今下落不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咱们也只是听说而已,实在不好乱下结论。”
说罢这话,顾疏烟才看向林绛雪,“顺亲王妃果真和王爷是天生一对。”
“你,是什么意思?”林绛雪最经不住的就是别人相激,当下就冷着脸,语气有些冲动。
顾疏烟眨了眨眼,道:“我是在说,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所说所想尽相同,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皇后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既然定王妃如此说了,倒是咱们瞎操心了。”
皇后都如此说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多话。
顾疏烟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说的多错的多。
御书房内也是一片争吵声,没有了顾疏烟在场,陆铭和太子说话便不再藏匿。
“父皇,儿臣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定王私自闯宫,本就是死罪,绝不能放过。”定王府的地位太过高高在上了,让太子都感到憋屈。
而顺亲王陆铭则持反对意见,拱手道:“父皇,以儿臣之见,此次我们主要对付的是顾家,还是不要牵扯到定王府为好,毕竟那位也参与其中,若是惹急了他们,恐怕会平生枝节。”
“怕什么?这古华皇朝姓陆还不姓沈!”太子冷冷的看着陆铭,对他很是不屑。
“皇兄,你……”陆铭低首看着他,一脸的无奈,他刚一开口就被太子打断,“不就是一个定王府吗?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此次机会难得,若放过定会后悔不已。”
“父皇,要知道这数百年来,哪一任帝王不想除去这个定王府,若是在您手上了却了众祖宗的心愿,岂不是更好。”
陆铭眼见宣和帝眼中闪过心动,他连忙说道:“父皇,一个顾家咱们还要费心部署,若再加上定王府,就是定王府真的不值一提,您也要考虑一下满朝文武的想法,如此可会让人心寒的。”
太子脸色铁青着,眼中都快冒出火来,瞪着顺亲王陆铭。
宣和帝眼中的火终是暗了下来,他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求胜心切,“定王府这座大山,的确压得众祖宗都抬不起头来,不过你说的对,这件事不易操心过及,若再凭生事端,便不好收拾了。”
宣和帝一语定江山,太子纵有千般不乐意,也得遵守,他明白宣和帝最后这句是说给他听的,怕他私自行动。
“对了,永宁公主到了何处?”
陆铭和太子暗自对视了一眼,“回父皇,已过了燕回山。还有五日左右便会到京了。”
“好,沿途派人护送他们,不得出任何差错。”宣和帝明显的心情愉悦。
陆铭点头,“儿臣已派了禁卫军护送,定会保护公主周全。”
宫外去提的人犯还未到,宣和帝忽然蹙眉,道:“你们觉得这定王府如何?”
“?”太子和陆铭一脸的问号,这要如何回答。
“朕是说她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太过淡定了?”
陆铭点了点头,“的确与传闻中不同。”
传闻中,尚书府四小姐顾疏烟为人无比嚣张、性情率真,毫无心机。
可刚才所见的女子,却像是另一个人,与传闻不甚相同。
“臣去年曾见过定王妃一面,在那之后她因为尚书夫人突然故去而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陆铭遥想过去对顾疏烟的印象,也觉得似乎不是同一人。
“儿臣以前没见过她。”太子对顾疏烟更不了解了。
宣和帝思虑片刻,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她性情大变也好,变了一个人也罢,总之是姓顾的。”
“父皇所言及是,此次的事情定然会将顾家扯进来,无论她变成什么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