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摘下那枚绾着长发的桃木簪,他黑亮的发丝流泻满肩头,散落在腰侧,让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公子的清弱,哪还有那高楼之上,孔雀风光的恣意劲。“因为我看到了楚濯霄眼中的占有欲,还有你的放任。”他愤愤的垂下脸,气息喷撒在她的脸颊上,“我以为只有我才能得你一个好字,才能看到你的纵容,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看到风琅琊,还让我看到楚濯霄,为什么你不肯挽留我?”她没有回答这任性的质问,因为不需要回答。她不挽留,因为在意;她不敢挽留,怕束约了他;她甚至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舍,怕他难受。这一切,楼倾岄不会不懂。“看到他们,我会猜测,你究竟是为了让我好受,还是真的放下了,所以你有了新欢,一个又一个。”这几个字,他几是从齿缝中迸出,“解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留下我?”他越是愤愤,她越是笑,那笑容从心头展开,一寸寸的在脸上延伸,直到眼底,“要我回答可以,你先告诉我,究竟凤翩提了什么,让你难以下决心?”楼倾岄清绝的面容上,冷冷。她的手,轻轻勾上他的颈项,红唇贴上他的脸颊,在他的唇角浅浅一吻。这吻,像刹那绽放的火焰,在分别两年后,吞噬了彼此的理智,他碰着她的脸,疯狂的吮吻着,啮咬着,释放着心头的不甘,却又在她微疼间,松了力道,变的轻柔。她一贯矜持,极少有感情释放的表情,但当他的气息弥漫她的领地时,她轻柔的开启了唇,舌尖与他触碰着,缠绕着,亦同样吮咬着他。他恨,她亦恨。交缠,不知多久,依依不舍,难分。直到唇瓣都有些麻木,他才狠狠的拥她入怀,“他要我不得干涉你任何动情之人,不得阻挠你纳夫。”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么么么,新年礼物,但是由于涉及某种情节,我需要做一点删改,所以大家等等,19点前更新。新年祝愿大家,顺顺利利,走路捡钱,考试睡觉都考过,路上随便撞美男,有爱情的爱情甜蜜,没爱情的桃花开开开,有福有财有寿,有好工作有好事业,总之一句话,万事如意啦……某狼有木有礼物捏?☆、见“天机”,三十年往事深夜,“义剑山庄”这里,是昔日中武林中最受到尊敬之人的住所,也唯有在这里,才能见到那传说中无所不知的人物。只有在这里才能见到“天机子”,但是“天机子”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那就无人可知了。三年前,“天机子”以一种发掘了武林中珍惜人才的口吻骄傲的写出“紫衣侯”的名字,却被人狠狠的戏弄一遭,更留下了一句下蛊闭嘴的话,从此“天机子”果然是隐匿江湖,昔日一年一次书写的“风云录”也宣告暂停。这个举动,让“紫衣侯”彻底名动江湖,而三年过去了,人们偶尔提及“天机子”也不再是那么景仰敬畏,更多的是嘲笑。因为不能说话,昔日寻找“天机子”探问秘闻的人也越来越少,偶尔报着希望而来的人也是失望而归,曾经风云一时的“义剑山庄”也开始渐渐走向落没。门外守护着的各大门派的弟子随意的走动着,有些心不在焉,没有了拜访者,宵小也不来私探,他们也没必要太紧张守着。黑夜中,三道人影无声的跃上墙头,飘然落地。偌大的山庄里,黑沉沉的一片,在冬夜中分外的冷清,只有一间屋子里明灭着灯光,黯淡的感觉不到半分暖意。楚濯霄单手握着“惊雷”,脸上冰寒依旧,远远的站着,刻意的保持着与风琅琊和她之间的距离。楚濯漓行动不便,而楼倾岄则是对“天机子”有心病,根本懒得相见,索性留在楚濯漓的身边,这一次夜探“义剑山庄”只有他们三个人。三人脚步很快,转眼间已到了房门外,单解衣内息流转,清楚的听到房间里一个人的呼吸声稳稳传来。三人互相看了眼,风琅琊抱肩靠墙,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楚濯霄表情冷冷,拒人千里,单解衣漠然的望着那扇门,思虑着。“砰”声中,楚濯霄的掌心垂下,看也不看那被震坏的门,抬腿进了屋。屋中的人因为这突然的声音猛震了□体,茫然的抬眼看向门口,浑浊的一双眼珠子中露出惊惧的表情,缩了缩,把身体藏在桌子后,犹如寒风中的鹌鹑。楚濯霄站在桌边,冷然的目光盯着桌后的人,刀锋似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上,“‘天机子’?”那老迈的身体再度缩了下,一双老鼠眼睛在楚濯霄身上扫来扫去,估量着什么。当看到楚濯霄额头上的发冠时,他终于为眼前这黑衣人身份做出了定位,慢慢地探出脑袋,爬回了椅子上,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桌子上,摊着几卷纸页,还有一个圆形的弧度,以名字排列。十个名字,形成了圆圆的一个圈。楚濯霄的眼神在书页上一晃而过,嘴角一丝冷笑,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这十个名字的最上首,是三个熟悉的大字——风云录。可见,某人人老心不老,即便是这种情况下,八卦的心还没死,还在努力的想要把这江湖搅的更乱,十个名字再出江湖,又是一番风云迭起。十个名字入眼,那双高挑起的凤眼,若有若无的睨了下门边,而门边褴褛的大汉,拈着他的酒葫芦,虬髯鹑衣,懒散的抓了抓纠结成乱草的头发,狠狠的喝了口手中的酒。“我有事问你。”没有尊称,没有询问的语调,甚至连的请字都没有,冷冰冰的。他的声音伴随着门外吹入的冷风,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不少,“天机子”缩了缩,哆嗦着拿起面前的毛笔,蘸了蘸墨汁,“楚大宫主,老朽不能言,请回。”楚濯霄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仿佛根本没听到“天机子”的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机子”的脸,慢慢举起手。“惊雷”在眼前,“天机子”眼瞳猛窒了下,看着黑色的剑柄在拇指下一寸寸的顶开。黑色剑身开三寸,内力灌入,青芒隐隐锋利,贴上“天机子”的肌肤,老头的松弛的皮肤上,顿时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天机子”手一哆嗦,手中的毛笔跌落桌面,脏了那刚刚写好的“风云录”,糊了那十个名字。他浑浊的眼惊慌失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有咦咦呜呜的声音,不断的摆手,指指自己的嘴巴。“既然怕死,为什么还不老实点?”房门前,戏谑的声音起,眼神从那被墨迹脏污了的纸中抽回,啧啧摇首,“我要是你,绝不会再写什么‘风云录’这天怒人怨的东西。”“天机子”的眼睛,望着风琅琊不羁的姿态,再度瑟缩了下,手指一点点的挪向桌面上的纸。有的人喜欢名登“风云录”,有的人则喜欢世外逍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被□的感觉,尤其是能上“风云录”的,都有些怪异的性格。一如眼前人,一如当初的——“紫衣侯”想起那道鬼魅的身影,冰寒的眼,“天机子”又缩了缩。风琅琊大咧咧的扯过一张椅子,往“天机子”对面一坐,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准确的说法,是带着吞噬般邪恶的光芒瞪着“天机子”。明明是好奇又无辜的眼神,嗜血的却写满眼眶,两排雪白的牙齿在“天机子”的眼中闪着森森的寒意,豹子似的紧致肌肉,随时爆发的姿态,或许在下一刹那,锋利的爪就撕破了面前人的咽喉。风琅琊什么都没做,只是瞪着,那目光看的“天机子”不敢对视,游移着目光躲闪,才动了下,楚濯霄冰寒的利刃又刺的肌肤生疼。此刻的“天机子”就如同被人从地下揪出来的灰老鼠,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无从躲闪,惨兮兮的瑟缩着。他拱手讨饶,指指自己的嘴巴,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谄媚一片。“你不是还有手吗?写下来。”风琅琊一句话,顿时将“天机子”又戳泄气。风琅琊眼中带笑,“但是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他轻笑了声,亮闪闪的眼神望着空荡荡的门边,扬了扬下巴,“三年期限到了没?人家可是因为你才不说话的,三年期限不到,可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噗嗤。”门边,紫衣现,裙角飘扬。当那明媚的身影出现在门旁的时候,“天机子”猛的瞪大了眼睛,双瞳中尽是惊恐的神色,身体不住的哆嗦着,想要跑,却无奈楚濯霄架在颈间的剑。目光从那灰色的人影身上扫过,单解衣忍不住的摇头,“你真以为我对他下了蛊?”风琅琊微露意外,“难道没有?”“我纵然有这本事,也懒得下那样的手,我只是想他闭嘴,又不想要他的命。”单解衣嘴角一丝诡异的冷笑,“如果我真的下了蛊,以‘天机子’的能力,还会找不到真正的用蛊高手?既然他连漓都没找过,证明他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中蛊,不过是借我那次的动作,暂时退隐江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