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惊晨:喜糖是真没了,不过最近出了挺多虾苗,想要的可以给小鱼留地址,免费送。梁余声顿时肉疼的不行,看着韩重云,“哥,你真要送啊?送哪些?”韩重云说:“送步行街那边的,家里的不送。看你这心疼的样子吧,我能送吗?”梁余声这才觉得好过多了,没办法,家里养的这些他都是有感情的,而且都是极品,哪里舍得送。至于步行街的,再不送就要爆缸了,没法养,送也就是当跟吧友联络一下感情。好多人都给梁余声留了地址,梁余声反正没什么事,就给复制完存档打印下来了,而且他很快发现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有事情做,就不至于总是焦虑着。他觉得,约莫韩重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说要送的,不然打包卖了不也成吗?周五那天,梁余声一早就去了步行街,里奥带着三个人跟着保护梁余声,顺便帮忙,打包出了将近一百份虾苗,其中有几个还挑了大个的品相级佳的,这是送给吧里几个老人的,包括虾哥这种平时在楼里聊得特别好的。梁余声给每个包装上都贴了标签,还认真填了快递单子。别说,头一次做这事感觉还挺有意思。方洋这时带了两包糖炒栗子过来,一包给了里奥他们,一包跟梁余声吃,他见梁余声笑得美滋滋的,不由问:“你又作什么孽了?笑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梁余声跟他说了分配公母的事,他给几个平时嘴巴可贱的吧友全放了母的,一只公的都没给!说完他问方洋:“店里最近怎么样?”自从那次方洋跟李春玲闹离婚,他还没跟方洋联系过呢。方洋说:“离了,给了两万块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方洋“嘎吧”一声剥开一粒大栗子,“我现在真是感觉特别轻松,打算短时间内都不找了,先自在几年再说。”梁余声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方洋也才二十七,男人有了事业,人又好,何愁讨不到媳妇儿?方洋朝里奥他们努了一下下巴,略小声问:“你怎么出个门还带着这么多人呢?”梁余声说:“过来帮我打包东西的,另外最近也不太太平,所以就带着了。”方洋说:“你好像是瘦了不少,我听白雪说你请病假了,没什么事吧?有事你可千万别瞒着我啊。”梁余声说:“没事,只不过前阵子好像胖了所以多做了些运动,结果掉过头了。”其实是瘦了之后想胖回来却没那么容易了,毕竟这初筛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要说心里一点也不紧张哪是纯属自己骗自己。他已经连着三天睡睡就醒,然后一醒就闭着眼睛到天亮。韩重云也不是不知情,但是他也不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再让梁余声累得睡过去,因为李医生说了要节制,以及别再加重梁余声的心理压力。韩重云主要还是顾及后者,他觉得李医生说得也算对,他做了,虽说是让梁余声明白了他的心意,但却会加重梁余声内心的负担,所以最好暂时适可而止。方洋欲言又止地看了梁余声一会儿,“总之梁子,咱俩是兄弟,你有事随时吱声。”梁余声拍拍方洋的肩,“知道了,我跟你还能客气?”可这一次,梁余声确实不知道怎么跟方洋说。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快递人员过来把包好的虾都给取走了,警报解除梁余声觉得,从韩重云的表情来判断,他所说的好事肯定是非一般的好事,因为韩重云并不是那种会把情绪特别外露的人,尤其是外人在场的时候,所以能让韩重云时不时就不由自主笑出来的,那肯定是特别值得高兴的事。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病情有关,梁余声有些不确定地想。关键看着他难受这么久,他觉得要是跟这件事有关,韩重云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但是如果不是这件事,到底是什么能让韩重云如此开心?梁余声等得有些急,干脆又睡了一路,直到下飞机坐上钟伯安排来接他们的车,他才支着下巴问韩重云,“这下可以说了吧?”韩重云不回答问题,反而莫明其妙地问:“在飞机上睡得怎么样?”梁余声狐疑地说:“还行啊。”韩重云抓住梁余声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几下,随即倾身在梁余声耳边低哑地说了几句浑话。梁余声听完猛地一推,“我才不干,你不说拉倒!”韩重云低头闷笑。梁余声一路都在堵气似的不跟韩重云说话,可在下车时还是忍不住了,问韩重云,“哥你确定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告诉我?”韩重云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梁余声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然后跟韩重云进了在洛杉矶这边的家,他直接上了位于二楼的卧室,匆匆找了套换洗的衣服便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