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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凡斯点了点头。

&ldo;我们现在能跟斯泰姆先生谈谈吗？&rdo;

&ldo;最好再晚一点。他正在恢复中，等我把他移到楼上他自己的房间后，你们就可以见他了。不过你知道，&rdo;医生补充说，&ldo;他现在还相当虚弱，精神涣散。&rdo;

&ldo;非常理解。&rdo;凡斯礼貌地回答，&ldo;在斯泰姆先生方便见我们的时候，能不能请你通知我们一声？&rdo;

&ldo;当然。&rdo;医生领首表示同意，然后转身离去。

凡斯对马克说：&ldo;现在我想是跟苔莉尔小姐简单聊几句的时候了。海纳希警探，麻烦你去请苔莉尔小姐过来好吗？&rdo;

&ldo;等一下，&rdo;医生停在门口，&ldo;各位，我请你们现在最好不要打扰苔莉尔小姐。由于今晚发生的事，她整个人目前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此我给她打了镇静剂，要她上床休息。她现在没办法接受问讯，最好明天吧。&rdo;

&ldo;没关系。&rdo;凡斯回答说，&ldo;明天也行。&rdo;

医生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走廊，片刻之后，传来他拨电话的声音。

第4章寻找线索

8月12日，星期日，凌晨1点35分

马克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狠狠地捻熄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怒气冲天地盯着凡斯。

&ldo;你到底有完没完？&rdo;他烦躁地说，&ldo;我提议我们现在就回家。&rdo;

&ldo;噢，我亲爱的马克！&rdo;凡斯不紧不慢地又点燃一支香烟，将整个身体靠向椅背，&ldo;不跟艾克娜夫人照个面就打道回府会让我抱憾终身的。怎么，你不想现在就见见她。&rdo;

马克恨恨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凡斯转向凯奇。

&ldo;请你带管家进来，警官。&rdo;

片刻之后，凯奇同管家一同进入图书室。管家五十多岁，是个矮胖的男人。他的眼睛小而精明，鼻子扁平，嘴角下凹，头上戴着一顶既不合适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发，一身制服皱皱巴巴。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仍显露着着一股似乎不容轻慢的自大。

&ldo;我知道你叫切诺。&rdo;凡斯说。

&ldo;是的，先生。&rdo;

&ldo;很好，切诺，今晚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有不少的疑点。这就是为什么检察官和我会来这儿的原因。&rdo;凡斯的眼光落在这男人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ldo;要照我说，先生，&rdo;切诺以一种拿腔作调的声音恭敬地说，&ldo;你们能够过来，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rdo;

凡斯抬脸扬了扬眉毛。

&ldo;那么，你认为这里面的确有问题？能不能请你向我们谈一谈的看法？&rdo;

&ldo;噢，那可不敢当，先生。&rdo;这男人桀骜地抬起下巴，&ldo;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先生，我还是谢谢你征询我的意见。&rdo;凡斯换了个话题，说道：&ldo;霍尔德医师刚才告诉我们，斯泰姆先生今晚醉得差点送了命，而我也从里兰德先生那儿得知，聚会的客人都去游泳的时候，斯泰姆先生又要了一瓶威士忌。&rdo;

&ldo;是的，先生。我给了他一夸脱装的苏格兰威士忌，那是他最喜欢的牌子……虽然，为了他的健康，我劝阻斯泰姆先生不要再喝了，因为他已经拼命地喝了一整天。但是斯泰姆先生竟然对我破口大骂，我只好告诉我自己，就让他去吧。您一定明白，我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的。&rdo;

&ldo;当然‐‐当然，切诺。我们绝对不会要求你对斯泰姆先生的行为负责。&rdo;凡斯理解地点头。

&ldo;谢谢您，先生。无论如何，我还要说，过去这几个礼拜斯泰姆先生过得很不开心，他一直心事重重。上个礼拜四他甚至忘了喂鱼。&rdo;

&ldo;我的天！一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才让他如此心烦意乱……切诺，那么礼拜四你有没有帮他喂鱼呢？&rdo;

&ldo;噢，当然，先生。我非常喜欢那些鱼。而且我敢说，多多少少我还是这方面的权威。事实上，我跟我的主人就如何喂养这些稀有珍品常常有不同的看法。我甚至还瞒着他对水质做过酸硷度的测定，然后，我据此增加了金钱鱼那缸水的硷性。正因为此，喂养它们就容易多了。&rdo;

&ldo;我个人也偏爱用硷性水质来养金钱鱼，&rdo;凡斯笑着评论，&ldo;不过让我们先放下这个话题。请你通知艾克娜夫人，我们想在会客厅这儿见她。&rdo;

管家鞠躬告退，数分钟后他引进一位体态丰满的女人进来。

蒂妮&iddot;艾克娜大约四十岁，从她的举止穿着来看，她是拼命想给人以年轻的印象。当她坐进凡斯为她拉近的椅子时，她看起来相当平静。

凡斯首先简短地说明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然后进入正题。

&ldo;调查这类案子时，&rdo;凡斯启发性地说，&ldo;如果现场的某个目击者觉得事情有疑点，那是再好不过了。对莫达戈先生的失踪，好几个证人都认为另有隐情。&rdo;

不料，这女人仅以一个冷笑代替回答。

&ldo;艾克娜夫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呢？&rdo;凡斯仍然非常耐心地问道。

&ldo;不寻常？哪方面不寻常？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