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没有想太久,回忆里那个男生就接着说道:“他那种性格,和他相处挺难熬吧。”
置身在回忆里的闻灯和曾经的闻灯同时开口:“怎么会呢。”
白松谕确实高傲,冷漠。
但无论在何时,闻灯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会是缺点呢?
而且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白松谕不仅高傲,冷漠,还毒舌,任性,脾气很大,生气还很难哄。
但是这些词语放在白松谕身上,怎么会是缺点呢?
闻灯收回了思绪,整个人落回了操蛋任务的进程里。
快要上课了,但闻灯仍在操场上闲逛。
天边渐渐染上橙红,仿佛和刚刚回忆中的下午重合。
闻灯伸出手,几缕阳光从他的指缝扎到眼睛里。
时嬴能加上白松谕的微信,看来时嬴真的是天选之子。
闻灯耸了耸肩,想着难得放松,打算逃一个课。
闻灯随便找了一个墙,利落的翻了过去。
不算熟练,全靠肌肉记忆。
他从墙上跳下来后拍了拍手上的灰,灰尘顺着秋日的冷风不知道刮到哪里,马路上零星驶过几辆车卷过冷风落叶。
闻灯有些发愣。
话说他好像从良了很久了,他在初中完全是属于那类不学好的学生。
由于他们初中在职高里,而那个职高在市里简直称得上是臭名昭著,于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初中生每天都能看到聚在职高宿舍楼下面打架的,在食堂里一言不合就把饭扣别人脑袋上的,在操场上随处可见亲嘴的时候手往衣服里伸的。
这对那群初中生的影响太大了,简直就是他们还处于特立独行,反叛时期的标准模板。
其实他们初中的老师还挺负责的,带了那么多届,知道这种环境下会走出来什么样的人,于是那群老师拼了命的又严又凶。
但是也没什么用。
课该翘还是翘,架该打还是打,早恋也都是家常便饭。
外面有个传言,孩子只要进了入淮二中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入淮职高。
所以一般进入淮二中的孩子基本都是家长都懒得管的。
白松谕和闻灯的父母是世交,不过主要都在国外发展,很少能回家一趟,所以闻灯选择这个学校的时候,不太知情的家长同意的倒也痛快。
但白松谕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个人竟然可以完全不被环境影响。
白松谕的成绩不仅是入淮的第一,而且是每次联考的全市第一。
这种情况几乎是建校以来完全没有过的。
他们在初中的时候莫名多了好几次考试好像就是因为别的初中主动和入淮联考,就是不信邪想夺回全市第一,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