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自作主张,向皇上请旨,请王爷恕罪!”公孙寻说着又是一拜,自始自终玉琳只是冷眼看着,这就是她的夫君,她挑的夫君心心念念想着别人。
亦静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看着玉琳,可是玉琳笑着,温和大方,完全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她错了,可是就算明知后果会是这样,当初她也会做这个决定的:对不起。亦静在心中无数次的说着,确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就在这边的气氛沉默时,公孙问带着梦璐也过来了:“王爷,这杯酒我敬你,谢王爷厚爱。”
公孙问终究是年轻,也不太了解亦静,就连玉琳都知道酒是亦静的伤痛的,他怎么还可以提得如此的直接?
看着那酒杯,亦静只是沉默着,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碰过酒了,似乎十多年了,以前她是千杯不醉的,她和阳平总是能从天黑喝到天亮,笑谈世事,然后迷迷糊糊醉了,醒了再喝的,那段时光是多么青春恣意啊,可是现在她却连酒都不敢碰了!
“不用谢了,这杯酒我喝了。”最后亦静还是伸出了手,接过了酒杯,不就是一杯酒吗,她就不信喝了她会怎么样?
亦静端起酒杯一口喝完:“都说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今天算是齐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说两句祝福的话好了。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来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
说到一半亦静自己停了下来,“不对,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不对,不是这样的,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对,不对,我不说了,我直接喝酒。”亦静快疯了,她明明是想祝福的,可是为什么出口的都是那么悲伤的诗句呢,她讨厌自己这个乌鸦嘴。到后面她干脆不说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把酒灌下去,后面又去拿酒坛子,开封后也三下两下灌了下去,喝完一坛又去拿一坛的。
“静儿,够了,你不能喝了。”看着她还想再喝,天远连忙阻止。
“谁说的,我千杯不醉的,不信我喝给你看。”亦静说着就要去拿酒坛,她很清楚她没醉,她只是怀念酒的味道了,很怀念很怀念了。
“我信,我信,可是静儿你一晚上没吃东西,这样喝酒不好的,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天远一边哄着她,一边禁锢着她防止她去拿酒坛,庄雪松和浅陌连忙把离亦静近的酒坛搬开了。
被天远抱在怀里,动不了,挣扎不开,亦静生气了:“你放开我,我说我没醉的,你放开我。”
“好,我放开你,但是静儿我们不喝酒好不好?”天远松开亦静,再次跟她商量着。
“不好,我没醉,为什么不能喝,我还能舞剑呢?不信我甩给你看。”一得到自由,亦静就退开天远好几步,然后直接抽出楚冰腰间的软件,当场就舞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是李白的《将进酒》,这首诗她一直不是很喜欢,可是现在却是无比的想唱一曲了。
亦静的剑法,在场的多数是认识的,这是静月剑法,当年楚月就是凭着这一套剑法破了白起的西风烈的。只是这剑法楚月舞起来多的是青春灵动和活泼的气息,而亦静这边确是多了萧杀悲凉的感觉。只能说今天她着实不适合出现啊!
亦静这边唱着,突然她停了下来,“谁?”接着一把飞刀破空而出,透过大门直接射向院子里的一颗大树,接着亦静马上出去了。
亦静出去后,其余人也跟着出去了,此刻院子里只有亦静一个人,她手里拿着半片树叶,正在细细端详着。突然她将手上的半片树叶用力弹向前方,黑暗中但见一个身影快速掠过,黑羽和兰明马上追了上去。
看着这情况亦静只是转身离开了,高手,真正的高手,岂是他们可以追到的。